“沈安說……帝王是怕造反。”
趙仲鍼看了看邊上,只有那個老仆在,才放低了聲音說道:“沈安說咱們家就是造反當上的皇帝,這倒是沒什么。可自己造反做了皇帝,就擔心別人有樣學樣……過猶不及啊!劉邦也是造反,前唐的李家也是造反……可也沒這么擔心過。”
他沒說的是,沈安直接把大宋的帝王批為神經病,被迫害妄想癥的重度患者。
趙允讓摸摸自己上嘴唇的胡須,點頭道:“膽大啊!”
他微微低頭,見趙仲鍼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就笑道:“去吧!”
這是贊同了沈安的看法?
趙仲鍼起身,期冀的看著祖父。
趙允讓一瞪眼,罵道:“滾!”
于是趙仲鍼就歡喜的跑了。
老奴等趙仲鍼走了之后,才說道:“阿郎,那少年膽大啊!”
趙允讓點點頭,說道:“少年意氣,官家知道了也不會怪他。不過……害怕……老夫怎么覺著他說得對呢?”
這人竟然贊同沈安的說法,也就是說,他贊同歷代皇帝就是膽小。
老仆一臉黑線的出去看了看,幸好沒人。
……
“我沒殺人啊!”
內侍又來了,問他的自辯奏疏。
沈安一臉悲憤的道:“那黃奇昨日還活蹦亂跳的,怎么一夜之間就死了?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內侍冷靜的道:“仵作驗尸了,說黃奇乃是中了砒霜而死,只是……”
這是懷疑沈安睚眥必報,賭約大勝之后,依舊不肯放過黃奇。
沈安很無辜的道:“賭約之事外面有人開盤,那黃奇下注自己贏,結果……傾家蕩產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我犯得著殺他嗎?看著他狼狽不更好?”
內侍略微一想也是,加上他覺得沈安這人不錯,所以為難的道:“朝中有不少人彈劾,說鐵定是你殺的人。”
“這是想惡心人呢!”
等內侍走了之后,沈安殺氣騰騰的叫來了折克行和姚鏈。
“那黃奇之死鐵定不簡單,他又欠下了大筆債務。債務和砒霜的來源,還有找關系去開封府問問消息,問問那日誰進出過黃家。”
開封府里,左判官楊靖正閉目聽著下屬的稟告。
“府判,那黃奇欠了許多債務還不清了,他的妻子剛被收監,只是一直說冤枉,說夫債妻償,她殺了黃奇只是自尋死路,那還不如帶著孩子走了。”
楊靖微微點頭道:“這是實話,他的妻子不傻的話自然不會殺人,而且毒藥不好配,他的妻子也沒那個門路……”
他閉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誰去過他家?”
“府判,如今黃奇就是一條落水狗,街坊親戚都不交往了,去的都是討債的潑皮……還有他的表弟,御史毛橋。就是諢號一點黑的那個毛橋。”
毛橋的鼻子上有顆大痣,很是醒目。
楊靖點點頭,然后又閉上了眼睛,說道:“此事……要慢慢的查。”
下屬心領神會的道:“是。那沈安得罪的人不少,咱們慢慢的查,他就會整日焦躁不安。”
楊靖的鼻孔里微微哼了一聲,然后捂著溫熱的茶杯,就此神游物外。
……
此刻是深夜一點半了,爵士依舊在碼字,辛苦不算是什么,但是希望能支持正版閱讀的書友們繼續支持。
身體不是很好,精神更是糟糕,最近在吃藥調理,中藥。所以若是發現錯誤的話,懇請大家諒解一二,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