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笑道:“大喜事。”
差不多十六萬貫的大財,他一人怎么能吞的下去?
這是犯忌諱的。
所以他主動進宮給好處,就是表態。
而趙禎不知道他的成本,所以覺得酒水漲價四成就很不錯了。
可哪有多少成本啊!
香露原先是大食人壟斷在賣,數量非常少,價格更是貴的不像話。但這卻不是惜售,而是他們的加工法子太落后。
沈安采用最粗暴的蒸餾法來提取香露,再配上獨家的酒精幫助揮發,那效果能直接碾壓大食貨。
這一刻沈安就想到了后世那些壟斷秘方的名牌貨。
不知道成本,就算是知道了你也做不出來,這才是壟斷,這才是暴利啊!
哥發財了!
回到家中之后,他見到莊老實和周二竟然都別著菜刀,就問道:“這是何故?”
莊老實緊張的道:“郎君,現在外面都傳遍了,說咱們家發財了,一年能掙十多萬貫,小人擔心會有人來劫財啊!”
沈安這才想起這一茬,說道:“如此……我讓遵道去尋人。”
他想去找張八年,但卻擔心被埋釘子,到時候他一天撒幾次尿怕是都瞞不過皇城司。
折克行在殿前司廝混了那么久,上面對折家的歧視卻不會影響底層的友誼,所以很是認識了一些人。
折克行去了,沒多久就帶著兩個大漢來。
“小人陳洛見過郎君。”
“小人譚原見過郎君。”
這二人是因為和上官鬧矛盾,被禁軍清理出來的小軍官,看著氣息彪悍。
沈安點點頭,說道:“你們是遵道認識的,想必也是好漢,我這里也不問情由,錢按照汴梁最高的給,若是因為護著沈家受傷,乃至于……那也甭擔心,家人由我沈某人來養,這些都能寫進契約里去。”
兩個大漢聞言不禁喜出望外,就躬身叫了郎君,然后被莊老實帶去安頓認人。
折克行等他們進去后才說道:“安北兄,這兩人都見過血,身手不錯,而且性子還好,不是那等奸猾的。”
沈安點點頭,說道:“這幾日倒是讓你辛苦了,回頭給你……”
“安北兄,那些酒精給一些吧。”
折克行饞涎欲滴,沈安喝道:“滾蛋!”
那玩意兒哪能喝,喝多了不是酒精中毒就是燒壞了腸胃。
莊老實說是有人會來劫財,可沈安卻不大相信。
一夜之后,他起來操練,見到值夜的陳洛就問道:“昨夜可有異常?”
陳洛看著還精神,他恭謹的道:“郎君,昨夜沒有動靜,若是有,家里的狗也會叫喚,小人聽到動靜自然會趕去。”
沈安笑道:“那就好。”
隨即他就和折克行開始操練。
“喝!”
沈安的長刀揮斬,折克行在邊上看著,滿意的點點頭。
陳洛和起來的譚原在議論著:“郎君的刀法不錯啊!”
姚鏈看了廚房那邊一眼,然后揉揉肚子說道:“郎君每日雞鳴就起來練刀和練箭。”
文官竟然每天聞雞起舞?
陳洛和譚原有些驚訝。
“有人敲門,去看看。”
姚鏈去打開了大門,一看不認識,就問道:“找誰?”
門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的富貴。
他看了里面一眼,笑瞇瞇的道:“某王真,有急事求見沈待詔。”
“請進。”
沈安剛好練完,正在用毛巾擦汗。
“見過待詔。”
王真笑的很是和氣的道:“某有些機密話想和待詔說說。”
這人笑的太……你說市儈不像,但總是讓人見了覺得不舒服。
這是第一印象。
沈安帶著他進了偏廳,然后把毛巾搭在脖頸上,問道:“說吧。”
王真指指門外的姚鏈,沈安皺眉道:“那是沈家人。”
這是把姚鏈當做了一家人,姚鏈聽了不禁心中感動,然后搓著手,有些難為情。
王真收了笑容,淡淡的道:“待詔,某的人跟了花露許久了,每一個人,每一袋干花,每一壇酒……某這里都有計算……”
沈安笑了笑,問道:“你想說什么?”
王真也笑了,很是和氣,“某知道待詔做花露的大概價錢……真的是……低啊!”
……
大章奉上!感謝書友“第一百個盟主”的盟主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