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一下課,這些學生都往外面跑,唯恐在教室里多停留一顆,今兒這是有些邪門了啊!
“哎!怕是假的吧。”
徐彬幽幽一嘆,郭謙聽了就悄然退去。
好不容易留下了三個學生學雜學,可看這樣子……他們都不信任沈安和雜學啊!
可這事卻不能處理生硬了……
那沈安年少,舍不得臉面,罷了,老夫給他擋一回。
回去他找到了幾個教授,讓他們稍后上課時不許提及和沈安與雜學有關的事兒。
……
“真的假的?”
徐彬覺得這事兒就像是一場夢,一場讓人覺得目眩神迷的夢。
楊崢覺得這事兒怕是有些不靠譜:“怕是他的碟子或是蠟燭里有鬼。”
徐彬點頭道:“是了,否則這等奇跡怎會出現在世間。”
兩人找到了理由,于是就笑談了幾句沈安。
邊上的蘇晏卻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背著就走。
“蘇晏,你去哪?”
“我要告假,回家去試試。”
徐彬想了想,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稍后三人找到了陳本告假。
“為何?”
陳本怒不可遏,心想大部分學生都告假了,你們三個就是國子監給沈安留下的面子,竟然也要告假?
你們一走,國子監里一個學生都沒了,這算是怎么回事!
徐彬低頭道:“沈說書的課,把學生給嚇壞了。”
楊崢也說道:“沈說書的課嚇人,學生現在魂不守舍。”
這三人真的看著有問題,魂不守舍的模樣。
陳本的怒火消散,擺手道:“去吧去吧。”
三人告辭,陳本去找到了郭謙,苦笑道:“祭酒,那沈安教了些什么?竟然把學生給嚇壞了。下官這里擔心他教的是些……犯忌諱的東西啊!”
郭謙撫須沉吟了一會兒:“此事……此事倒也不會,老夫到時候和他說說,好歹他也是聰明人,定然不會犯忌諱。”
陳本嘆道:“下官就怕明日他的課沒人來了。”
郭謙一想也是,兩人相對唯有苦笑。
國子監的學生全跑了,消息傳來,正好君臣正在議事。
“噗!”
曾公亮歷來老成,可現在也忍不住笑噴了。
韓琦卻是笑出了聲來。
富弼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一看官家也是在忍笑,就說道:“陛下,沈安年少,須得給他留些顏面。”
趙禎點點頭,忍笑道:“朕就不管了,若是沒了學生聽課,以他那性子,多半會自己回來,再也不去國子監。”
君臣笑了一陣,然后各自散去。
陳忠珩留在最后面,他站在殿前,瞇眼看著前方,喃喃的道:“沈安若是連國子監的學生都教不了,趙仲鍼和折克行怎么會服他?王雱那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對沈安也是推崇備至……”
他嘆息一聲,“這怕不知道誰才是傻子哦!”
……
徐彬回到家中就準備了材料,然后在自己的房間里開始試驗。
因為杯子不透明,所以他把蠟燭蓋住之后,就盯著盤子里的水。
“該熄滅了呀!”
他不敢眨眼,眼睛酸的厲害。
“咦!”
盤子里的水突然動了。
徐彬緊張的看著,甚至都趴在了桌子上,恨不能把眼珠子塞進杯子里去,看看是不是吸進了水。
杯子就像是個大口,突然開始了吸吮。
徐彬的呼吸驟然急促,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盤子,額頭上有汗水漸漸冒了出來。
動了!
盤子里的水動了!
徐彬呆呆的看著,直至水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