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圣地在沈安的手中,他就能借雞孵蛋,教導出無數支持改革的人才來。
沈安嘚瑟的回到家中,高玉琪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過待詔。”
“坐!”
沈安很是隨意的指指自己的對面,等高玉琪坐下后,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儒學應付科舉,有沒有問題?”
別扯淡什么學問,什么半部論語治天下,你給哥治陳忠珩的痔瘡看看。
高玉琪若是迂腐,沈安鐵定甩手,然后全力栽培國子監的那些學生。
“這個……”
高玉琪一臉的糾結,就像是覺得客人給的錢不夠的青樓女人。
沈安嗯了一聲,霍然起身。
他需要許多志同道合的學生來改變大宋,所以沒時間去糾結這個。
太學不同意,我就國子監。
沈安從不接受威脅,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
“待詔且慢!”
高玉琪的矜持被沈安的果斷擊得粉碎,他起身道:“但憑待詔做主。”
沈安微微一笑,說道:“好好做,你會看到太學重新紅火的那一天!”
他說的是這般的自信,本來是只想從他這里弄錢的高玉琪不禁都相信了一瞬。
……
清晨,國子監的學生們懶洋洋的起床,然后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出來集合。
等大家在空地上聚攏之后,就看到了沈安,以及幾個大漢。
郭謙揉著眼睛在邊上嘀咕,陳本臉都沒洗,看著有些狼狽。
他們倆都是被沈安派人從家里叫來的,否則按照往日的時間,應當是現在才從家里出發。
沈安站在最前面,看著這些學生說道:“你們進了國子監,但并不代表從此就能安枕無憂。”
郭謙心中嘆息,覺得沈安給學生們下馬威的想法過分了些。
這是國子監,咱們還在慢慢的恢復之中,現在少些責怪,多些鼓勵才是王道。
“……科舉要做詩詞,要做文章,這些都有跡可循,有機可覓。但我不希望你們在這里只是學會了如何考試。我希望你們文能為官做宰,能知道這個世界的奧秘。而武,我希望你們能動手殺雞,能打贏潑皮!”
這個希望好高啊!
而且不現實吧!
沈安說道:“每日早上跑操,以后還得加刀法,誰不愿意的?出來說話!”
他笑瞇瞇的站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百姓般的。
這個郭謙倒是沒話說,陳本低聲道:“勞其筋骨,確實是該操練一番。可跑步就好了,還練什么拳法和刀法?這是武人的東西。”
“這是武人的東西,憑什么要我們學!”
一個學生提出了異議,頓時人群中就多了嘈雜。
沈安依舊是笑瞇瞇的說道:“誰不同意的,站出來,咱們來說說道理。”
人群里一陣混亂,隨即十余人就站了出來。
沈安仔細看著他們,然后再次問道:“無法接受?”
這十余人都齊齊點頭,很是堅定。
“我等只學儒學。”
“對,我等就只學儒學。”
十余人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卻沒注意到沈安臉上的冷笑。
這還沒到哪里哪,就先申明不學沈安的那一套,這些學生哪來的自信?
沈安欣慰的道:“你們的堅持讓我很欣慰,就這樣吧,蘇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