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的臉皮真是厚啊!
宰輔們都微微低眸,覺得自家大抵都沒法這么自吹自擂。
“真贏了?”
趙禎覺得時間沒過多久啊!
而且不是折克行在操練邙山軍嗎?怎么變成沈安了?
“贏了。”
韓琦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就干脆捅出了王實的底細。
“陛下,和邙山軍演武的那些人……他們大多是潑皮,少數是軍中退出去的人,邙山軍怎么贏?臣怕這里面有些情弊啊!”
沈安怕是作弊了吧?
或是使用了陰招。
至于什么陰招,大伙兒去查驗就是了。
你沈安會兵法?
你怕是只會說笑話吧!
沈安無奈的道:“此事看到的人多了去……隨便找個來問問就知道了。”
趙禎指指外面,陳忠珩疾步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這是從皇城司拿到的消息。
“如何?”
趙禎也覺得沈安大抵是學了些兵法,可卻是紙上談兵,所以有些不大相信。
韓琦在邊上笑吟吟的,顯得風度極佳。
老夫就等著看你的笑話!
陳忠珩近前說道:“陛下,先前雙方對壘,王實那邊兩百余人,邙山軍一百余人,只是一個照面……”
他看了沈安一眼,眼神中多了驚訝,然后說道:“只是一個照面,王實那邊就被沖垮了。”
啥?
趙禎眨巴著眼睛,追問道:“怎么贏的?不,是怎么垮的?”
韓琦淡淡的道:“可是用了東西砸開的?”
陳忠珩搖頭道:“說是邙山軍一人突前,一木刀就差點砍斷了對手的手臂,那些鄉兵順勢沖了進去,招招都不離要害,對方一觸即潰,潰不成軍。”
趙禎倒吸一口涼氣,看了沈安一眼,心想這少年難道真是有名將的天賦?
名將并非是指會練兵之人,而是指運籌帷幄的將領。
沈安先操練國子監的學生擊敗了邙山軍,再回頭操練邙山句擊敗了更強大的對手。
這……
趙禎看向了富弼。
首相,咱們大宋難道真出了一位名將胚子?
陳忠珩生恐大家不信,就說道:“不過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對方骨折三十余人……”
臥槽!
好狠吶!
下手那么狠,收買的可能性就為零。
因為到了這種程度的殺傷,被收買了也會憤怒的爆出來。
那么就是真的?
韓琦面色微紅,干咳一聲道:“這個……大意了吧?”
沈安微笑道:“韓相盡可再選人來試試。忘記了告訴韓相,先前趙宗絳和趙仲鍼打賭,結果輸了,據說又要辟谷三日,哎!華原郡王這向道之心如此堅定,可惜卻身在宗室,奈何?!”
肖青在邊上面色發青,卻只能在心中哀嘆著趙允良父子的執著。
您就不能換個賭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