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兩頭就輸,輸就輸了吧,可每次都是‘辟谷’,說出去……這郡王府都成了道家的洞天福地了。
再輸下去,以后還怎么爭奪備胎的資格啊!
韓琦也想明白了,這事兒已經成了定局,但他卻覺得憋屈。
老夫當年領軍是一敗涂地,可你沈安為啥能屢次創造奇跡呢?
他忍不住問道:“為何能贏?”
他覺得這個問題沈安不會回答,所以就苦笑了起來。
想當年老夫也曾經躍馬西北啊!
沈安微微皺眉,然后一臉純良的說道:“這個……我只是按照兵法去操練,去謀劃……沒覺得有什么艱難的,真的,很簡單。”
噗!
大家伙都覺得自己該噴出一口老血來。
你竟然說這很簡單,可咱們卻覺得很不簡單,這不是打臉是什么?
在場的君臣除去沈安和肖青之外都不年輕了,可一群老漢卻被沈安的一番話給頂的肺管子生痛。
但當看到沈安一臉老實模樣后,他們的那股子火氣卻沒法發泄出來。
于是就更憋悶了。
一群老漢沒臉見人了。
連趙禎都冷著臉道:“既然這般,邙山軍就去府州看看吧,好歹等西夏人退兵了再回來,至于你……”
朕很郁悶啊!所以就不會客氣了。
但他看到沈安純良的模樣后,心中還是一軟。
這少年實誠,怕是沒注意到這樣說話會傷到咱們吧。
是了,一群老漢的內心世界,他一介少年怎么會知道?
這太苛求了吧!
于是他面色稍霽,說道:“你就別去了。”
他覺得沈安不愿意去,所以不禁就仁慈了一把。
朕的仁慈都給了別人,可誰能對朕仁慈些呢?
他看看宰輔們,覺得這些人都有私心。
遇到難事就推諉,遇到好事就爭先恐后。
誰對朕忠心耿耿?
可沈安卻在狂喜著。
他早就想去見識一番這個時代的戰陣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上次在白溝河與耶律俊互相下黑手時,他真想和對岸的遼人火并一把。
可他帶的人不夠,所以只得遺憾的錯過了機會。
而現在趙禎竟然主動給機會,那還等什么?
他馬上就擠出了些純良和忠心,慷慨激昂的道:“陛下,難道您以為臣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嗎?”
趙禎愕然,然后就是感動。
而宰輔們卻是再度刷新了自己對沈安的看法。
先前還以為他有些狡詐,可狡詐的人怎么會去冒險?
先前大家就分析過了,沒藏訛龐此刻是在想尋機給大宋一家伙,然后回去炫耀一番,好震住那些反對者。
要是遇上了戰陣,以沈安這等沒有經驗的少年出戰,戰死的幾率可不小。
那是沙場啊!
隨便一支流矢就能讓一位英雄飲恨。
陽光從殿外反射進來,映照在了站在中間的沈安身后,給他籠罩了一層光。
他朗聲道:“陛下,臣愿意為大宋揮刀,愿意為大宋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