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頭的是手藝人,許多手藝人被稱為待詔……
唰!
瞬間折繼祖的目光就轉到了這人的身上。
“拿下他!”
折繼祖沉聲喝令,身后幾個軍士撲了過去,直接撲倒了那個小吏。
陳昂冷聲道:“為何拿人?”
那是知州麾下的小吏,可卻和陳昂經常暗通款曲,送些折繼祖的消息。
折繼祖虎目一瞪,說道:“那是官家身邊的近臣,也是府州能羞辱的嗎?”
這話說的極妙,一個官家身邊的近臣,就直接壓住了陳昂的氣焰。
那小吏被按倒在地上嘶吼著:“某不服!某不服!他只是個待詔,為何能……嗚嗚嗚!”
有軍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可那嗚咽聲卻有些滲人。
沈安此刻才微微一笑,說道:“沈某離京前,官家有過交代。”
唰!
嗚咽沒了,這些人都站直了腰。
沈安淡淡的道:“官家說府州被一道黃河隔絕于塞外,你此去要多看,要給朕看看府州是什么樣的府州……”
哥是來看的,知道不?
不是來被你吆喝的!
不是調來府州做援兵的!
你調動不了哥!
沈安微微抬眸,“先前在外面遇敵時,城中一兵不發,讓人失望……”
他看了折繼祖一眼,折繼祖心中有數,就說道:“此事……”
折繼祖看向了陳昂。
陳昂先前還在叫囂著要拿下來人,可現在卻面色漲紅。
他剛想發怒,可突然盯著沈安問道:“你便是那個沈安?”
沈安笑容可掬的道:“你說呢?”
“京城沈安?”
陳昂覺得自己算是個倒霉蛋,竟然遇到了此人。
沈安搖頭,說道:“不,是雄州沈安!”
哥一來你就喊什么拿下,這是啥意思啊?
沈安反問道:“城中不發援兵也就罷了,怎地來了還吃閉門羹,還說什么拿人?誰想拿人?”
這人竟然咄咄逼人至此嗎?
眾人見陳昂面色難看,不禁心凜然。
這位的心胸可不寬廣,今日你沈安快意恩仇,明日呢?
明日你得小心這位從背后捅你一刀子。
陳昂想起了友人來信里提及的沈安,說是很得官家的喜愛,而且還摻和進了未來皇子的爭奪中。
這樣的人,未來不是流放就是位居宰輔。
陳昂心中羞怒,但卻無可奈何,于是拂袖而去。
他竟然就這么走了?
按照他以往的秉性,今日不把臉面要回來,他陳昂鐵定不會罷休。
可他卻走了。
地上那個被按住的小吏把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你扛不動這個沈安,我出來干啥?
我特么出來為你助威,可你竟然把我給拋棄了?
小吏心中悔恨,淚水長流。
而在另一邊,折繼祖已經大笑著走了過去。
“見過折知州!”
沈安也笑著拱手。
折繼祖無視了站在后面的折克行,用力的拍了一下沈安的肩膀,贊道:“某還說是誰那么大膽,竟然敢在城外設伏西夏人,沒想到竟然是你,哈哈哈哈!來人!”
“知州!”
折繼祖的情緒空前高漲,他吩咐道:“準備烤羊美酒,今晚某為安北接風!”
府州地處黃河岸邊,周圍河流眾多,植被茂盛,是大宋的一個養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