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西夏大戰一開,這個養馬地就廢掉了。
不過馬養不了,牛羊卻沒問題。
那些番人養了牛羊就賣給府州,然后換了糧食和生活用品,雙方算是各取所需。
一行人安頓下來后,折繼祖就來找到了沈安。
“以前麟府路軍馬司說一不二,可從上次某進京回來之后,他們的日子就不行了。”
折繼祖很是愜意的坐在那里,斜睨了折克行一眼,“陳昂心有不甘,幾番想尋某的錯處,可這里是府州!”
他的雙眼閃過厲色,“折家在此為大宋戍邊多少年了?若非是想著法度,某早就尋機讓人弄死了他。”
一股子野性撲面而來,折繼祖在盯著沈安。
這話有些忌諱,你沈安可還能安坐嗎?
“那為何不弄死他呢?”
沈安淡淡的道:“興許換一個來還好些。”
“哈哈哈哈!”
折繼祖不禁大笑起來,贊道:“果然還是那個安北,豪爽!走,喝酒去!”
院子里已經燃起了篝火,一只肥羊被烤的吱吱作響。
有人搬了椅子來,接著就是酒水。
羊肉細嫩,沈安吃了一塊,覺得那股肉香就在齒間縈繞。
“這羊肉就適合烤著吃!”
沈安一口氣吃了半斤羊肉,這才滿足。
酒水喝了兩碗,沈安就搖頭不喝了。
他才十五歲,不是喝酒的年齡。
“且等我十八歲之后再說。”
折克行遠離家鄉許久了,早就饞的不行,在邊上酣暢淋漓的吃著。
這廝一口羊肉一口酒,沒多久就喝了一小壇。
他搖搖頭,遺憾的道:“不夠勁!”
折繼祖瞪了他一眼,然后問了沈安:“此次來府州……朝中是個什么意思?”
“堅守!”
朝中沒啥意思,沈安笑道:“守住了就行,至于我,這是來見世面的。”
折繼祖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問道:“難道……官家還想讓你文武雙全不成?”
沈安笑道:“我借了遵道之力,在朝中倒是得了個知兵的名頭。”
“好啊!”
折繼祖真的是羨慕了,一腳就把正拎著壇子灌酒的折克行踢了過去。
“喝喝喝!就知道喝!你在京城和安北一起,竟然沒學到學問,反而酒量越發的大了,要你何用?”
折繼祖越想越氣,“某上次交代,折家以后要慢慢的文武都學,不能讓種家專美于前,可你呢?學到了什么?”
折克行茫然道:“叔父……學了很多啊!”
折繼祖一聽就得意了,“那就說說。”
折克行就叫人找了蠟燭和碟子杯子來,當場表演了負壓實驗。
沈安不忍目睹,就假裝不勝酒力,然后回去休息。
這一覺他睡的很好,直至第二天凌晨。
早飯是一大碗湯餅,不過有羊湯。
折克行來晚了些,一臉的悻悻然。
“怎么了?”
沈安一邊喝湯,一邊看著他的臉,那里有一處烏青。
折克行郁悶的道:“昨日叔父本來說的好好的,還給了小弟許多好東西,可后面……”
昨晚折克行的試驗大獲成功,折繼祖歡喜不勝,喝多了之后就叫人開了自己的庫藏,拿出了不少壓箱底的好東西給折克行作為獎勵。
“可邙山軍那群兵痞,竟然在城中用同樣的法子去騙女人……”
沈安滿臉黑線的問道:“于是你就被揍了?”
折繼祖期待中的學霸,最后變成了學渣,于是折克行就倒霉了。
折克行點頭,說道:“西夏人又來了,吃完早飯趕緊上城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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