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詔,某錯了!”
李柏閃電般的沖了過去,一把去抓沈安的衣服。
啪!
嚴寶玉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李柏不顧這個,賠笑道:“待詔,小人要貨,一定要。”
沈安淡淡的道:“香露減兩成給他。”
那些商人兩眼放光,歡呼道:“待詔英明!”
李柏把腸子都悔青了,此刻他忘卻了使者的職責,滿腦子都是賺錢的事兒。
我剛才矜持個什么啊!
兩成,看這樣商人的模樣,這分明就是一大筆賺頭啊!
他看著自己開始腫起來的手,顧不得疼痛,在轉著怎么才能多拿貨的念頭。
這就是開端。
遠處有皇城司的人在微笑,他們覺得這是一條大魚,值得慢慢的下餌。
隨后就是托奶等物,更是讓他眼花繚亂。想著家中的那些女人若是戴上了這個……
不說了,趕緊準備準備,早點回去。
成功做成了一筆交易的沈安心情不錯,回家后就就召喚了各位兄弟開宴席慶賀。
他現在漸漸開始喝酒了,只是卻喝得少。
折克行是個酒桶,蘇軾是個酒鬼,王雱是越喝臉上越白,趙仲鍼是偷著喝……
最后大家全喝醉了,橫七豎八的被架進去挺尸。
第二天吃了早餐后,沈安正準備去和老丈人套近乎,黃春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后。
“郎君,凌晨時有人潛入作坊,被兄弟們拿下了。”
沈安心中一驚,卻沒外露。
一行人到了城外的莊子里,沈安見到了那兩個遍體鱗傷的入侵者。
這兩人無力的抬頭看了沈安一眼,然后垂首不語。
“什么來路?”
沈安擺手拒絕了黃春抬來的椅子,嚴寶玉說道:“郎君,這二人說是朱家莊的人,昨夜是奉命來打探香露的配方,想仿制。”
從香露被沈安弄出來到現在,覬覦的目光就從未間斷過,只是以前作坊是在城內,所以那些人投鼠忌器。
如今作坊搬到了城外的莊子上,沈安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他接過木棍,挑起了一個男子的下巴,問道:“朱家莊的背后是誰?”
男子搖頭道:“不知,只是管事楊勇令小人前來打探。”
“打探?”
沈安一棍子抽在男子的臉上,就在那張臉快速腫脹時,他怒道:“潛入作坊是打探?這是突襲!”
男子本來是在慘叫,聽到這話不禁惶然喊道:“待詔饒命,小人真是來打探,不敢突襲,不敢啊!”
打探是潛入,突襲是有殺人的傾向,處置起來自然不同。
沈安起身道:“朱家莊在哪?”
“城外西北十里不到。”
黃春已經按捺不住了,建議道;“郎君,報官吧?”
他的眼珠子在轉動,一看就是想自己動手。
只是沈安會怎么選擇?
“報個屁的官!”
沈安目光炯炯的道:“這二人半夜潛入,那邊定然在等消息,若是去晚了,毛都撈不到一根,出五十個兄弟跟著,咱們馬上突襲!”
半個時辰后,朱家莊就在眼前。
地里現在沒活了,所以莊子里看著死氣沉沉的。
“帶路!”
兩個男子被堵住嘴,雙手被繩子綁著,而繩子的一頭牽在鄉兵的手中,就像是放羊。
眾人進了莊子,等看到最齊整的大院子后,沈安也不必用他們帶路了,獰笑道:“沖進去!持械反抗的,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