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弼第三次躺槍!
她福身感謝趙仲鍼,那大漢愕然,然后說道:“罷了,看在小郎君的份上,那錢就給你免些利息。”
趙仲鍼一臉茫然的道:“為何這樣?”
邊上有人嘆道:“小郎君,這便是您的功勞啊!那潑皮得知了您的身份,怕進了開封府會被磋磨,于是就不敢多收利息。”
少女狂喜的道:“如此多謝了,奴定然會在家中供奉小郎君,日日為您祈福。”
那大漢拱手道:“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之事,某卻不是怕進開封府,而是感念小郎君的仁慈。”
他說的很是認真,然后正色道:“小人先前聽了小郎君的話,說我等吸血、盤剝百姓,小人不禁惶然,此次回去就收了這個營生,免得子孫沒了福報。”
趙仲鍼頷首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眾人看著他,不禁歡呼起來。
“小郎君端的是大氣,好一個皇子家的大郎!”
“大宋有這等小郎君,此后我輩還有何憂愁?”
“進退有據,不卑不亢,這位小郎君比那些宗室子還強些。”
“……”
趙仲鍼聽到了這些話,不禁赧然拱手,然后急匆匆的去了,仿佛是害羞。
張八年也急匆匆的走了,不過卻是進宮。
趙宗絳見他板著臉,心中就不勝歡喜。
他一路回家,找到了正在看道書的父親,“爹爹,張八年親自跟著趙仲鍼那小子呢!”
“哦!”
趙允良捋捋胡須,定神問道:“你沒看錯?”
趙宗絳坐下就先弄了一杯茶喝了,喜道:“孩兒看了好一陣子,絕對沒錯。”
“祖宗保佑啊!”
趙允良不禁嘆道:“不,是道尊護佑。昨日為父又辟谷了一日,看來是心誠了,道尊就降下了福分。我的兒,回頭你我父子聯手再閉關幾日吧。”
趙宗絳也很歡喜,但最近他辟谷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面帶難色的道:“爹爹,要不……緩幾日?好歹等孩兒養些肉再說。”
趙允良嘆道:“心不誠道尊如何會護佑你?罷了罷了,為父就把你的那一份也帶著……還有,叫人去盯著宮中,若是有消息就趕緊來報。”
趙宗絳叫人進來吩咐了,父子倆漸漸的喜上眉梢。
……
而在宮中,曹佾正在和曹皇后敘話。
曹皇后看到自己的弟弟呆板,就嗔道:“看你這般年紀了,還這么小心翼翼的,怕什么?”
曹佾低著頭道:“圣人……”
“嗯?”
“大姐。”
“嗯。”
曹皇后看著這個弟弟,哪怕是巾幗不讓須眉,依舊是紅了眼睛。
“當年我出嫁后,一直就擔心你,怕你被人給哄騙欺負了。可那時我行事要謹小慎微,不敢派人出去……虧了你好些年,想起來就傷心。”
曹佾抬頭,有些難為情的道:“大姐,如今某大了呢。”
他都有白頭發了,所以說這話時很是幽怨。
曹皇后噗嗤笑道:“是了,那年我出嫁才十八歲,你還是少年。如今一晃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你也有了白頭發……”
她有些傷感的道,“只是在我的眼中,你依舊是那年哭著送我進宮的大郎。”
曹佾的眼睛也紅了,說道:“某在家老實度日,也算是過的安穩。只是擔心大姐你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所以不敢惹是生非。”
“太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