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鐘看著他變色的臉,嘆息道:“某一生與人為善,仇人沒有,唯一的一個卻是對頭,咱們無數人的對頭……”
他喝了酒,然后低頭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笑聲從低到高,漸漸的帶著些瘋狂之意。
……
小楊妹妹今日令人送來了一張手帕,卻是送給果果的。
果果拿著手帕說漂亮,陳大娘無意間說她以后也得學,果果就有些心虛了。
“不會呀!”
她研究了半天,腦子里幾乎全是漿糊。
怎么繡的呢?
小女娃自然是不懂的,于是她就習慣性的去問自家博學的哥哥。
“繡花?”
沈安接過手帕,看著手帕上的那三朵花,不禁憂郁了。
這個不會啊!
沈安傻眼了,可卻不能在妹妹的面前丟人,就忽悠道:“這個就是繡花,等你嫂子進了門,就讓她教你。”
“哥哥,給誰繡?”
“當然是給哥哥!”
自家妹妹……不,在沈安的心中就是自家的閨女,果果若是要學繡花,當然是只能給家里人做。
隨后他和妹妹認真的研究了那三朵花的繡功,順帶還杜撰了一番繡工的南北流派,讓果果不禁贊美著自家哥哥的博學。
就在兄妹倆其樂融融時,王天德頂著個大肚子來到了沈家。
“安北……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愈發的渾厚了,但沈安一見到他的肚腩,就想起了下面的黃色板油。
“老王,該減肥了!”
他語重心長的勸了勸,王天德卻笑道:“且等哪日掉進井里出不來了再說。”
我去!司馬光掉井里去的消息竟然傳遍汴梁了?
沈安絲毫沒有內疚的情緒,說道:“咱們的生意如何?”
“好!”
王天德贊道:“上次你讓人換了些瓶子,嘖嘖!那些外藩商人拿回去售賣。果然,那些權貴都看上眼了,這不一下子就售賣一空。如今那些人整日就盯著城外的作坊,只要出了貨就爭相搶購。安北,形勢大好啊!某現在就擔心那些商人會忍不住進去竊取配方……”
他看了沈安一眼,見他面無怒色,就嘆道:“這次邙山軍全部出動……安北,莊子上那些人看不住啊!”
沈安的眸色一冷,問道:“可是有人盯住了作坊?”
邙山軍此行兇險,沈安自然不會保留實力。若非是擔心違規,他連折克行都會派出去。
王天德搖頭:“暫時沒有,不過老夫行商多年,深知財帛動人心的道理。為了錢財,那些人就敢鋌而走險……”
這事兒是有些麻爪。
沈安想了想,“無事,某讓遵道去尋些人,好歹暫時看著作坊。”
這是應急的法子,等邙山軍回來后,還得讓他們繼續保護作坊。
但從長遠來看,擴編邙山軍才是唯一的出路。
“等再看看吧,若是有適合的人選,到時候邙山軍也能增加些人。”
隨后折克行就利用在殿前司的關系去找了十多個大漢來,沈安給了重酬,這些人都拍著胸脯說作坊在人在,作坊不在他們就不在。
王天德就帶著這批人去了城外的莊子。
“邙山軍應該到遼境了吧?”
孤軍深入的邙山軍太危險了,哪怕黃春有趨利避害的本事,可沈安依舊擔憂不已。
折克行推算了一下,“若是路上沒耽誤的話,應當是到好幾日了。”
“某這里倒是有些坐立不安,可惜沒有占卜的本事,否則定然要測算個兇吉。”
……
沈安繼續等待,可城外卻發生了些事。
“郎君,昨夜城外的莊子有人潛入,在被發現后就跑了。”
艸!
“真有不怕死的?”
沈安怒了,起身道:“遵道,咱們去城外!”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