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早就把做蛋糕的法子教給了曾二梅,所以見到妹妹沒得吃,心中就是一冷。
他可以虧欠任何人,但妹妹不行。
誰敢欺負了她……
果果還不知道曾二梅身處危機之中,嘟嘴道:“陳大娘說我都胖了……”
沈安才想起自己只許果果隔幾日吃一次蛋糕的規矩,就摸摸她的頭頂,“這是規矩,你若是每日都吃,用不了多久就會長胖。”
果果不滿的嘀咕著,說道:“還是嫂子好,嫂子對我最好。”
小女娃的抱怨不能當真,但沈安卻因此而想起了小楊妹妹。
沒多久就要成親了呀!
哥也算是要在大宋成家立業了,以后再有了孩子……
這就是日子,慢悠悠的就過去了。
……
汴梁名人的宅子不少,狄青家就是一處。
那位狄武襄在世時活的畏縮,死后家人倒還算是安穩。
就在狄家過去不遠處就是太學,此刻是午時,那些學生得了空閑,就三三兩兩的在轉悠。
太學斜對面有家酒樓,酒樓的二樓里,陳鐘和一個男子相對而坐。
案幾上擺放著幾道炒菜,讓那個男子不大適應。
“以前總是擺滿了菜,如今就是幾道……阿郎,這炒菜還真是妙不可言啊!”
這是大宋話,聽著沒什么毛病。
陳鐘看了他一眼,問道:“如何?那邊可有回復?”
男子放下筷子,恭謹的道:“那邊說……已經成了,此刻弄不好就在圍殺他們。”
陳鐘舉杯喝了一口,臉上多了一抹紅暈,然后微笑道:“某看他此次……怎么死……”
男子低笑道:“那些鄉兵若是在那邊全軍覆沒,沈安會肉疼吧,阿郎好手段。”
陳鐘給自己倒了酒,仰頭喝了,這才呼出一口郁氣,問道:“可遇到人了?”
男子搖頭,遲疑了一下后說道:“有個人看到了小人……那人……”
“說!”
陳鐘的面色一變,差點把酒杯給扔了過去。
“是誰?”
男子的面色也漸漸變了,變得有些惶然。
他的目光閃爍:“阿郎……那人不認識小人……”
陳鐘收了怒色,淡淡的道:“此事之后你且安心的去吧。”
這是要滅口!
男子面色慘白,眼中有些厲色閃過。
“別想跑,不想一家子倒霉就乖乖的,那樣你死了之后,你的家人還能活的好好的。”
陳鐘的聲音就像是來自于地底,讓男子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他抬頭看了一眼,從陳鐘的眼中只看到了冷意。
“阿郎……”
陳鐘冷冷的道:“趕緊說,否則……”
男子拿起酒壺,仰頭就開始灌。
此時陳鐘的眼中才多了惶然之色,等男子放下酒壺后又恢復了平靜。
“說吧。”
“那人是個潑皮,認識小人……”
“他在哪?”
“在西城……”
……
第二天,在家里坐困愁城的陳鐘得到了消息。
“那潑皮應當是想勒索些好處,可人卻不見了。”
陳鐘派人去尋找讓那潑皮害怕了。
“他現在已經躲起來了。”
陳鐘在喝酒,從中午開始他就一直在喝酒,喝的眼睛發紅。
他抬起頭來看著仆役,冷冷的道:“他可知道某的仇人是誰?”
仆役搖頭,這是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