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時期依舊有殘留,特別是最近……
帝王暮年,分外喜歡好消息,祥瑞就是好消息,最近不少地方官都報了些祥瑞。
可祥瑞終究不能續命啊!
想起趙禎在服丹藥,張八年的眼中就多了陰霾。
“擔心方子泄露?”
趙仲鍼沒走,他準備去檢查一下田地的情況,所以得知張八年的決定后有些好笑。
張八年點頭,覺得趙仲鍼應當是此事的支持者。
“擋不住。”
趙仲鍼指著那些莊戶說道:“當初交給他們制造之法就擋不住了。那些農戶……誰沒有幾個親戚朋友?那些嫁出去的女兒要不要教?肯定教,如今金肥丹沒有傳開,只是因為那些人沒看到好處,你一封鎖,反而會引來那些密諜的關注……”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張八年的骷髏臉難得紅了一下,然后擺擺手,剛組成的封鎖線就散了。
“要琢磨人心人性……”
趙仲鍼搖頭嘆息著,覺得張八年是在宮中待久了,加之一直在皇城司,整個人都有些偏激。
這人再這樣下去可沒好結果。
……
“陛下……”
陳忠珩急匆匆的沖進宮中,身邊的內侍想表現,就喊了一聲。
“住口!”
陳忠珩喝住了內侍,然后疾步上了臺階,低聲問道:“官家可歇息了?”
午后很熱,不適合干活。
冰塊在散發著絲絲冷氣,室內的溫度很舒服。
趙禎靠在椅子上打盹,被這一聲驚呼給弄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覺得咽喉有些干。
“誰?”
“官家,是臣。”
“進來吧,順帶……要茶水來。”
“是。”
房門緩緩打開,趙禎不大適應光線,就皺眉瞇眼。
陳忠珩親自弄了茶水進來,服侍他喝了,然后說道:“官家,好消息。”
“嗯?”
因為剛睡醒,趙禎的腦子有些發蒙,想了想才記起讓陳忠珩去辦的事,就問道:“多少?一石一多幾斗?”
他的目光有些呆滯,見陳忠珩的臉上浮起了興奮之色,就笑了笑。
很累的感覺,他覺得最好是卸下一切事務,找個地方隱居。
這是當下的感覺。
“官家……一石三斗五升……”
去哪里隱居好呢?
金明池?
人太多,汴梁人喜歡去溜達,不好。
要么就去邙山?
沈安的老師在邙山隱居,可見上面還是有些大才的。
若是能尋到真正的有道之士,長生說不定就有戲。
他心中微微一動,然后就喘了一下。
“多少?”
“官家,一石三斗五升。”
趙禎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然后身體就軟了下去。
“官家!”
陳忠珩瞪大了眼睛,“官家,來人,來人啊!”
從去年開始,御醫就處于隨時待命的狀態,所以來的很快。
拿脈,察言觀色,這御醫很年輕,竟然粗魯的掰開了趙禎嘴,往里看了看。
“無事,只是驚住了。”
只是一針下去,趙禎就悠悠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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