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啊!
這種痛苦旁人很難理解。
趙允讓當年也做過備胎,痛苦不堪,整日叫罵不休發泄不滿。
他的兒子趙曙也做過備胎,然后飽受磋磨。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在見識了皇家的宏大威嚴,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權利之后,他們心動了。
心動就行動。
既然是備胎,那就好好表現,等著替補成功的那一天,魚躍龍門!
可趙曙卻失敗了,被趕了回去。
一個以為自己會成為皇帝的年輕人被送回家去,過著普通的日子……有幾人受得了這等巨大的心理落差?
加上他在宮中的遭遇不大好,于是心中備受煎熬,終于熬成了神經病。
張文嘆息一聲,這事兒卻沒法勸。
他正準備告退,外面來了一人,說道:“沈安和那些外藩商人見面喝酒,出來后沒多久,那些商人就去了福田院……捐錢一萬貫。”
呯!
不用回頭,張文就知道是趙允弼砸了酒杯。
“沽名釣譽!他這是想借用這些商人的捐錢來襯托自家,恬不知恥!”
趙允弼冷著臉,若是沈安出現在身前,他能一口咬下那廝的一塊肉。
來人愕然道:“不,那些商人說是慶賀大宋皇子進宮,慶賀大宋有了國本……”
噗!
張文仿佛聽到了身后趙允弼吐血的聲音,他擺擺手,等來人去后,才回身道:“郡王,鎮之以靜!”
……
趙禎也接到了消息,他淡淡的道:“沈安這是什么意思?”
張八年說道:“當初那些商人偏向了遼使,事后沈安削減了他們的貨……還有,沈安前幾日見了另外的一些外藩商人,所以他們就慌了。”
趙禎搖頭道:“這是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旁敲側擊就能讓那些商人丑態百出,還出了一萬貫給福田院……朕說他是名將胚子,果然不錯。”
“官家,皇子來了。”
趙曙一來就請罪,“臣進宮之事并無可慶賀之處,外間的好意臣卻愧領了。”
趙禎頷首道:“你有心就好,此事與你無關。”
沈安只是找個由頭來坑那些商人而已。
“那個年輕人……坑啊!”
坑?
趙曙不解,張八年就說了一遍此事的來由。
果然是坑,不但坑了那些商人,順帶還坑了某。
趙曙心中苦笑,回去后就給趙仲鍼說了此事。
“這就是戲弄那些商人,爹爹,福田院得了錢,也為您造了勢。”
趙曙點頭,見他在做文章,就說道:“再緩幾日吧。”
他們一家子才進宮沒多久,卻不好出去。
趙仲鍼應了,稍后趙曙出去,一個內侍進來說道:“小郎君,晚膳想用些什么?”
此人叫做喬二,被安排給趙仲鍼作為近侍。看著一臉正色,可暗地里卻和外面通消息。
這等吃里扒外的蠢貨!
趙仲鍼隨意說了,稍后飯菜上來,他只是吃了幾口,就說道:“不想吃了。”
喬二笑著關心了幾句他的身體,然后就帶著人撤了飯菜。
趙仲鍼捧著茶杯,幽幽的道:“聽聞你喜歡吃雞腿?”
喬二聽不到他的話,但出去后就把那支大雞腿給拎走了,邊走邊啃。
“果然是沒福的,竟然連這般美味的雞腿都不吃。”
第二天喬二就便秘了。
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解,以往每天都要拉一泡的,怎么不拉了?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