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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功夫,安定守將柳彪已經上前,對一老者說了今晚戰事。
“官兵堵城門五日,挑戰也不應,今日不知為何征兵攻城……城里抽民夫五千守城墻城門,不想官兵用了火炮,城門垮塌……要不是霍小將軍率人援手,砍殺不少官兵、驚跑了敵軍主將,使得官兵潰散,這安定城就失了!”
坍塌的城門、城墻,地上層層疊疊的尸骸。
都向大家展示了方才一戰的慘烈。
徒三牽著外甥的手,走到老者面前,介紹道:“岳父,這是小婿的外甥小寶!”又對霍寶道:“小寶,從你舅母那里論,你當稱一聲柳外祖!”
霍寶心中囧囧囧,卻是面上乖巧,老實躬身見禮:“晚輩霍寶,見過柳外祖!”
老者正是傳說中的淮南道會首柳盛,知天命的年歲,雙鬢斑白,神色有些萎靡。
他擠出幾分笑,親自扶了霍寶,贊了一句道:“英雄出少年!”
霍寶羞澀笑笑,心中卻怪異。
這柳元帥怎么回事兒?
臉上帶了悲苦,好像很頹廢啊!
商業互吹呢?
夸這一句就沒動靜了?
等到銀將軍過來打招呼,霍寶的心下稍定。
三路滁州軍都在這里,七千人。
不知柳元帥與徒三有多少人。
之前總是覺得柳元帥只有八千人,可幾個月過去,他應該也征兵,只安定與陵水兩地守軍加起來就有幾千人。
銀將軍背后有馮和尚,自己背后有老爹。
柳元帥不糊涂,就不會打滁州軍的主意。
霍寶看了眼面滿臉親近的徒三,心下嘆氣。
這依舊是不能讓他放心的人。
……
安定城門塌了,城里卻是無礙。
大軍在外駐扎,一干人帶了親衛,被柳彪迎進安定城。
將到二更天,整個縣城卻是燈火通明。
家家都有丁口在守城,誰家也睡不安穩,都點燈熬油等結果。
還有家有小兒的,被先前炮聲驚嚇,啼哭不止。
偶有膽大的少年往城門口去探問,知曉亳州軍勝了的,歡喜的在街上報喜。
“佛兵勝了!佛兵勝了!”
整個縣城,緊張中透著幾分生機。
柳元帥等人長途跋涉而來,到了縣衙下去梳洗。
霍寶也終于得空與水進、銀將軍單獨說話。
“沒等到嘉山,就聽聞官兵屠城……”
銀將軍帶了殺意:“如此邪魔,正是我等當鏟除之列,我便繼續往嘉山去了……正好趕上柳元帥剿殺嘉山官兵,隨后又來了水將軍……水將軍建議合兵一處,我們就往安定來……”
“我也聽了嘉山被屠的消息,擔心他們會乘勝南下,就過去了!”
水進道。
霍寶明白,水進不放心的還是自己。
只是屠城的官兵,尚未體會勝利的滋味,就反遭殺戮,還真是老天有眼。
他想起不解之處:“水大哥,可知亳州怎么這么快就失了?八萬官兵來亳州剿匪,三縣之地就要分下來小兩萬人。剩下六萬人多人圍亳州,亳州里頭是有五萬多兵馬。只要朝廷沒有援軍,亳州城守幾個月當沒問題啊!”
今天是八月二十八,不知老爹他們拿沒拿下來和州。
這個時候亳州軍主力南下,還真是添亂。
水進面色古怪:“官兵撤了!”
啊?
霍寶驚詫:“是那個孫元帥?”
水進點點頭:“官兵受了朝廷詔令撤了……孫帥當晚率眾圍了柳元帥駐地,挾持了柳帥家眷,要不是三爺找機會反挾持孫帥,叫開了城門,也不能平平安安撤下來!”
霍寶無語。
就算孫元帥兵卒比柳元帥多,可不到兩倍,并不算太懸殊的比例,這樣圍剿,怎么就能確保能圍住?
偏生還圍住了,還精準的抓了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