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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直接回了廬州府衙,這才重新落座的。
還是霍五居中坐了。
左手坐了鄧健、薛彪、林師爺,右手是于副都統、安勇、于副都統次子于大江,安勇胞弟安壯。
于大海帶了兄弟,留守巢湖,并未前往。
廬州同知、廬州通判站在后頭,不知該如何入座。
這明顯是滁州軍與巢湖水師的位次,并沒有他們的位置。
霍五直接對那廬州同知道:“吏員考試,盯著些,回頭考核過關的士子調往滁州……”
廬州同知躬身應了。
霍五看了看他:“鄧將軍贊你通透……廬陽這幾日太平,亦有你與通判的功勞,只是異地為官這一條,既定下了,就要守著……我不管你籍貫哪里,你在廬州投滁州軍,我只當你是廬州人……滁州、和州兩地已經有主事,你就暫時留守廬陽,等到滁州軍再下一州,就調你過去……”
廬州同知聞言大震,越發恭敬:“謹遵元帥號令,定恪盡職守,不敢懈怠!”
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好事等著。
之前只當自己要給旁人讓位,如今看來,這霍元帥的意思是自己沒了廬州同知也有差不多的職位等著自己。
霍五雖是護短之人,卻也曉得什么是量力而行。
固然巢縣、無為縣兩地知縣,都是主動相投,可多大的腦子戴多大的帽子。
廬州這樣一府之地,還是維穩為要。
廬州通判有些心慌。
與廬州同知的“通透”相比,他之前表現的可不怎么樣,甚至還以為鄧健等人是巢湖水師,怒罵來著。
沒想到那位鄧健,竟然是滁州軍中二號人物。
霍五看了看廬州通判:“聽聞你善訴訟事……我們滁州軍也設了監察,領頭的是一位愛民如子、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回頭你去給他打下手……”
廬州通判也應了。
兩人退了下去。
于副都統感嘆道:“說起廬州這些官員,有一位不能不提……就是廬州都尉,與我們水師上下也有幾分香火情,如今卻是不知下落,生死不知。”
廬州知府想要調派兵馬,就越不過廬州都尉。
只是廬州知府跳了裕溪河,那位“失蹤”的都尉到底在那里,是生是死就不為人所知。
霍五道:“若是被帶到蘄春,總會有消息傳回來……若是沒有消息,怕是兇多吉少了……”
若是能被壽天萬的人要挾拿捏,這位廬州都尉也不會“失蹤”。
這肯定是不肯同流合污,才被挪開。
霍五又給巢湖水寨眾人,重新介紹手下諸將領頭目。
之前在樓船上,因為唐光發病的緣故,雙方人馬相見倉促,并沒有仔細介紹。
“這一位鄧健將軍,是我表弟,曲陽人氏,本是曲陽縣尉,三月里亳州白衫占了陵水,又入曲陽,是我這表弟帶幾百縣兵,驅逐了幾千亳州白衫,護住一方安定,之前滁州軍平和州、進廬州,都是他是主將……論起來我們這滁州軍,就是我表弟三月里征的兩萬曲陽兵為根基……我這表弟勇武,所用锏法與第五帥系出同源,如今我兒與侄孫都隨他習锏法。我那表侄女伶俐可愛,我便早早下手,聘為兒婦……”
鄧健對眾人抱抱拳,算是見過。
于副都統帶了眾人起身,回禮。
他很是詫異了。
他知曉林師爺身份,可剛才這安排座次,竟然在鄧健、薛彪之下。
這個鄧健如此年輕,怎么就坐了首位?
待聽了霍五介紹,才曉得鄧健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