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雖然只說郭淅庭這回有可能再往上升一升,可王氏心里卻也已經認定了郭淅庭必然升遷的事實。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剛才張氏所說,郭淅庭乃是禹州出來的人,王氏心中已然下意識的把郭淅庭劃分到了官家心腹親信的派系里頭。
既是官家的心腹親信,又有不菲的戰功,這位置再往上升一升,定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想到這兒,王氏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酸。
淑蘭不過是個和離歸家的女人,盛家大房亦不過是商戶出身,她盛淑蘭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覓得這般良緣。
不過也就是在心里酸一酸而已,如今王氏的大女婿,華蘭的夫婿袁文紹可是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又領著黑甲軍,手里頭握著軍權,腰桿子硬著呢。
而且這一次西北一役,袁文紹可是立了大功的,這位置怎么也得往上再挪一挪。
這么一想,王氏的心里就舒服多了,雖然自己的丈夫不太爭氣,可女兒嫁得好呀,嫁的比華蘭要好得多,而且淑蘭這事兒成與不成還另說呢!
想到大女兒和大女婿,王氏便不禁想到了張氏的身份。
張氏的夫君衛允,如今的戶部侍郎,兼領錦衣衛指揮使的差事,乃是王氏女婿袁文紹的頂頭上司,張氏的二哥,英國公府的二公子張千均,如今的錦衣衛同知,錦衣衛的二把手,同樣是袁文紹的頂頭上司。
王氏的心里不由得一突,臉上瞬間便堆滿了笑容,對張氏也愈發的熱情起來。
張氏和王氏又沒什么交情,可沒有在這兒和她耗時間的意思!
“不知貴府老太太是否在家?”
王氏雖不知張氏為何會突然問起老太太,可還是笑著回道:“在的在的!”
張氏道:“王大娘子,說來我也算是老太太的晚輩,如今既已登門,若是不去老太太跟前請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不知··········”
王氏忙道:“應當的,應當的!正好我也準備去給母親請安,咱們倆呀,剛好一道過去!”
“那就勞煩王大娘子了!”張氏起身沖著王氏福身一禮,淺笑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