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除就是需要我給你做個手術,把這些東西取出來,但是,你隨時可能送命,也許下不了手術臺。這些風險我提前有必要告訴你,我想你之所以站在這里,應該從前的醫院也說過這樣的話,即便是我一個人單打獨斗的手術,我也必須告訴你,風險或許比在醫院大的多,”
“你如果愿意,我就敢接,如果不愿意,那咱就用緩解癥狀的方法給你藥物治療,但是我必須明確的是,你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說不定哪一天你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因為誰也無法判斷腦子里的子彈會不會被腦液腐蝕,繼而引發全身的感染,大腦里的子彈,你可以想一下,危險是分分鐘就能斃命的,這跟傷在腿上的是兩回事。你的眼睛,現在看東西應該是有影響的吧?”
安怡的這段話,不但震驚到了秦崢本人,就連古晟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重新評估一下,這女人的實力了?
要不是確定秦崢跟他說話的時候,身邊沒有人,他都懷疑他們倆身上被她裝了竊.聽器,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所以才這么清楚明了的將病情敘述出來。
她的論證,簡直跟秦崢說的一模一樣,要知道秦崢知道的信息,那可都是多少專家會診出來的結果啊!
安怡之所以敢在兩個人面前暴露自己,除了是敬仰他們曾經為國效力外,也的確是覺得他們是人才,不應該就這樣隕落,另外,她是有把握他們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因為古晟如今的身份敏.感,而秦崢的前途,是建立在他日后的健康的狀態下,如果他能夠活著,就憑這個人情,她日后要真的有什么麻煩,他或許能幫她解決。
所以,她才愿意冒這個險,甚至已經在跟空間里的良田商量,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才能允許她帶著秦崢進空間進行診療。
她空間有儀器,有發電機,這些都是從日本的醫院弄過來的,做這樣危險性大的手術,也就空間那樣靈氣充裕,不受外界干擾的地方,才能讓她圓滿完成。
她只要啟動妖法,眼睛就是掃描儀,可以圓滿的規避所有危險,她的手這些年保養的還不錯,完全能接下這么高要求的手術,她本人是信心滿滿的,可是別人卻要經歷復雜的心理過程。
安怡也不多說:“這樣,今天準備肯定來不及了,明天就是周末,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可以了,就上我家去,明天這手術我就想辦法給你做了。我等到明天中午,如果你們不來,我就知道你們的選擇了,到時候我會把你所需要的藥送過來,錢什么的,都好說。好了,我就先回學校匯報工作了,回見。”
安怡轉身就要走,古晟一把拉住她:“不是,你這女人說的未免太輕松了吧?怎么著這也是一條人命啊,怎么在你嘴里可以這么輕松自在?你就老實告訴我,你有幾成把握?”
“這我怎么給你下保證啊,手術臺上的事兒,可是瞬息萬變的,還得查一下你的血型,提前找到血漿,要不然,你肯定下不了手術臺。”
“你連保證都下不了,就敢手術?”
“你當初昏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跟你商量了嗎?下保證了嗎?沒有吧?換位思考一下,那么緊張的情況下,如果我等你醒過來,再征詢你的意見,那你不早就咯屁了?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倆得商量好了,如果要找我治,就得聽我安排,我可不想給人治病的時候,還對我存有各種懷疑和不信任,與其那樣,還不如不開始。”
安怡丟下這話,就蹬上自行車走了,她還得回去匯報工作呢!
女學生今年已經上到高二了,還有一年就高中畢業,現在不上,真不是一般的可惜。
但不可惜又有什么辦法?她家的情況在那里擺著,就算能上到高三,可能也沒時間,沒有金錢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