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很開心,除非預約,不然還真找不到這個好時候,花錢都不行。
他們進去,莎大家準備好了,看不出剛接待完一群人的疲憊。
雙方介紹,莎大家一一見禮。
隨即素手拂琴輕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比翼連枝當日愿!”
旁邊有女子伴舞,凄婉又哀怨。
這也算是一首律詩,首局平起仄收。
余掌柜的停傻了、看呆了,還很有代入感。
“好,好一個薄情郎,當要抓住打死。”他憤憤道,這次聽懂了,沒覺得是說牡丹。
“余恩主果然是性情中人,不若我等行酒令以飲?不過諸位可不準欺負小女子哦。”莎大家笑靨如花。
“好,好,酒令。”余掌柜嘿嘿笑著點頭。
酒令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一個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也不會是一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至于哥倆兒好啊,六六六哇,七個巧呀,八匹馬啊,想都別想。
“咱們的酒令以四季為詩,作七律,講究平起平收,首句定韻,平仄不出三連平,三四、五六句對仗,以春季起,又以……”莎大家說著規則。
“嗯哼!”縣丞咳嗽,用眼神示意:別,今天非是以我為主,你看余掌柜,他能玩嗎?
“哎呦!頭疼,這個不行呢,不如以萬物為詩,不限格律,無關韻腳,咱們作七律。”
莎大家立即改口,至于按照她說的作出來的詩還是不是七律,已經不重要了,陪好恩主即可。
“好,這個萬物好。”余掌柜放心了。
“某先來,某要抒情,說,城東李易太霸道。”余掌柜先來。
“我第二句,平康莎莎最妖嬈。”旁邊立即有人附和。
“某還有第三句。”余掌柜搶著說:“定叫李易跪在前。”
其他人那叫一個為難啊,這狗屁的詩呀,正要隨便來一句把話題轉回來,莎大家出聲了。
她笑著問:“不知余掌柜所說的李易是哪一個?叫余掌柜如此不開懷。”
“就灞水邊李家莊子,那李易太不知好歹,給窮苦人看病,一文不取,我這淋癥,竟然開價兩千緡。
哼!我拿五千緡教訓他,也不給他一錢賺,今日天晚,待明日……”
余掌柜面對美女,直接就說出來了。
他說著,莎大家臉上的笑容變淡,還不等他說完,莎大家面若寒霜。
她對縣丞問:“范少府,小女子可是有過得罪?”
范艾一驚,看向余掌柜,他不知道哇,里面還有這故事?
他張張嘴想要說什么,莎大家一撫額頭:“小雨荷,我頭暈,代我送客,把那些東西還回去。”
“知道了莎娘子。”旁邊一個侍女也冷下臉。
她對一行人道:“我家娘子身子不適,無法招待,還請海涵。來人,隨我送客。”
“怎么了?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怎就不行?”余掌柜左右看著抱怨。
其他人恨不能立即從他身邊瞬移出去。
一眾人被請出院子,剛才給的東西一樣不差,都還了。
“余掌柜,縣中有事,本官先行一步。”范艾拱拱手,轉身走了。
其他人跟著找理由告辭,不玩了,不行,你余掌柜太幾吧坑了,把我們往死里整啊。
別人都走了,就剩下余懷德和自己的跟班,扛著很多綾羅綢緞發呆。
“某就不信了,自己不能玩,走,去下一個院子。”余懷德怒了。
很快他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他遭遇了曾經梁掌柜人的境況。
一直到被‘趕’出平康坊,他都沒想明白。
“哪里不對?給錢都不要?長安如今變了?”余懷德咧著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