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溫坡一戰,唐軍的以逸待勞加之以石砲鑿陣,贏的很是輕松。即便是董儼與安昌縣兵制定了前后夾擊的斬首戰術,也沒能挽回大局。
他們要斬的敵首,太特么鐵了!
不過因為贏的輕松,以至于戰后抓的俘虜太多,又叫李大德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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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還沒完呢,解決了東面還有北面那一萬多人等著他去收拾。帶著四千俘虜算怎么回事兒啊?
萬一他這邊交戰的時候,俘虜突然嘩變,那樂子可就大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抓的某縣令言說愿以溫縣歸降只求饒他性命,叫李大德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解決辦法。
既然帶著累贅,那就不帶唄!
正好他還糾結消息走漏,怕把河內的援兵給嚇跑呢。既然董儼愿以幫忙,那他下一步的戰略便可以提前提上日程了。
“敢不敢打賭,明天晚上,咱們就能在河內郡府里涮火鍋!”
待看罷通訊兵送過來的紙條后,某趙王便斜過臉來沖某保鏢頭子言道。
“明天晚上?”
李成抬頭看了看已然發暗的天色,待前者點頭確定,便忽地挺直上半身,兩眼發光道:“我贏了,讓虎子給我洗一個月襪子!”
“……”
某趙王扭頭看了一眼黑下臉來的張小虎,便欣然點頭道:“沒問題!他要是不愿意,我就命令他洗。但是如果你輸了,我們三個人的襪子便都交給你了!”
“成交!”
李成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會輸,言罷還得意的沖張小虎挑著眉毛,完全不在意身旁幾人那看傻子的眼神。
正常來講,和某趙王打賭是肯定會吃虧的。可他不后悔,反而還有點想笑。
他們能打是不假,可就眼下這點人手,想在一天之內攻破近百里外城防堅固的一郡治所,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面前還有一萬相對精銳的郡府守軍。
別說攻城了,明天晚上能走到河內城下都算腳程快的。
所以李成覺得自己贏定了,暢想著某大漢給自己洗襪子時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便嘿嘿直樂,就連臉上套著個麻布罩子都不覺得悶了。
可惜,他還是太低估了和某趙王打賭的危險性。
李大德和人打賭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每有一次是自己輸了的,尤其是在他主動挑起賭約的情況下。這次雖然沒人能想到他會以什么方式贏,但料想絕不會輸。
當然了,輸也沒事。
洗襪子的又不是他。
這一夜,大軍在行走間度過。
某趙王言說今日沒時間休息的話并沒有瞎說。他們先是橫渡濟水破了董儼的援兵,又北上去阻擊崔義玄,時間確實很緊張。
但也不能說完全就沒機會睡。
“自動駕駛”的小白馬背上,李大德把雙手插進韁繩皮套里抱著馬脖子,睡得比誰都香。而隊伍間那些扮做傷兵躺在擔架上的家伙們,也完全不顧及隊友的感受,把呼嚕打得震天響。
于是乎,夜間的沃野便出現了有隊伍一邊走一邊傳出震天呼嚕聲的奇觀。
但在另一邊,帶兵南下的崔義玄可沒他這么大的心臟。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李大德打過的仗雖然不多,但只一個李唐開國親王的身份就足以讓他謹慎待之了。
“明公,探馬來報,北進的唐軍只有八千之數,多是傷兵,像是往后方修整的。可敵大營在西,卻不知北進何意?”
濟水中段距河岸二十里的河內軍帥帳之內,隨軍副將的聲音才剛落下,上首正端詳輿圖的崔義玄便冷哼出聲:
“河陽城內尚有數千守軍,算上城內青壯,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某要是那李玄霸,也絕不會以這般姿態西行,總要繞過河陽,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要說這位趙王聲東擊西,戰術確實厲害,可惜就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兩倍的兵力優勢,還打成這樣,呵……”
下首的另一位副將搖頭喟嘆,一臉不屑的樣子。卻沒見崔義玄始終眉頭緊皺,似有哪里還想不通。
待過半晌,后者才突地一拳砸在案頭上,沉聲道:“某明白了!唐軍是分兵了!擺在北面的傷兵只是幌子!真正的主力,說不定就埋伏在了河陽外圍,只等城內出兵,便行攻城!他們兵馬不多,若不想造成額外傷亡,此計方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