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只要爺是個廢物就沒人能利用我”一樣。
只要不怕損失,就不用操心。
所以,扒拉開這些沒鳥用的卷宗,他翻翻找找,挑出其中非常有價值的。
《武曲界地理志》
《圣教人事考功表》
《西疆武宗名錄》
《圣教神功絕藝總譜》
等等這般,林林總總十來本。
這些書冊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因為這十年間天下間出現很大的變動。
譬如說一元教的武學傳承里,就增補了靈氣復蘇以來誕生的新武學,其中有一些還借鑒了修仙初體驗,屬于絕密級。
不同于個人和家傳的武功學絕、內功心法等等。
凡掛名“圣教武學”的都相當于是一元教的資產。
教中有一套嚴苛的傳功的體系,其中有些“法不輕傳”。
教主歸來當然要做到心中有數。
他又拿起《武曲界地理志》翻看。
此方世界被稱為武曲界,這本圖冊里邊圖文并茂一目了然,還標注了很多“資源點”。
而且,這十年內新增的資源點反倒占多數。
還有一些地點標注為“秘境”。不過數量極少。
張駿飛感覺即視感莫名的強。
所謂秘境,不是一般修仙流主角新手期必闖的副本么?
如果不考慮原身主人三品大宗師的武功境界,那自己也算是新手嘍?
就不知道武俠世界的秘境能“秘”到什么程度。
雖然一元教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但這些資料想必是價值連城。
要是真正的魔教教主張元昊看到這些,肯定如獲至寶。
然鵝,對張駿飛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最基本的地圖之類。
他需要認得哪是哪,知道誰是誰,知道教傳武功都有什么!
至于秘境和資源點之類的,現在哪里顧得上噢?
總之這十來本書冊現在就是寶典。
張駿飛自知目前唯一目標就是茍住,這些都是很能茍的書啊!
別的不說,要發號施令,最差也得有個“一知半解”才行。
別人以為他看資料料要看的是這十年的“更新”,其實他要看的是“全本”啊……
從現在開始,一知半解算是有了!
正在他以海綿吸水的勢頭快速翻閱寶典之際,門外的方向由遠及近傳來幾個人的低語。
張駿飛立刻變成苦瓜臉,好容易得到一段緩沖時間,現在他完全不想見人。
這些渣渣就不能給他留點時間嗎?
只聽一個年輕男人壓低聲音問:“紅姨,教主正在看卷宗,咱把五國地形圖搬來合適嗎?”
略沙啞的女聲回答:“你不懂,教主算無遺策,保不準待會就要看看戰情。”
另一個男聲說:“我也覺得沒必要。十大派都快達到家門口了,這時候再看地形圖還有什么用處呢?”
“住嘴!”沙啞的女聲立刻申斥:“這么沒規矩!”
第二個男聲并沒被嚇住,反而略顯輕佻的說:“我的紅姨哎,咱這不是傳音入密么?難道教主還能聽了去?你說教主這十年都去哪了?怎么說不見就不見,說出現就出現了?教主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風動崖上的啊?”
“呵,這誰知道?問題是這也是你們能想的事情?你們吶,入教太晚,沒領教過教主的威嚴。再亂嚼舌根子,教主不發落你們,我發落!”
“別別!我的好紅姨,我們不說了就是。你是教主貼身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啊……”
張駿飛感覺很別扭,而且心里急,心說我特么算無遺策個鬼啊?
我能算出一策出來就算你們贏!
不過,為什么他們都傳音入密了我卻能夠聽到呢?
很快紅姨來到門前,小心翼翼的輕扣門環:“啟稟教主,奴婢求見。”
張駿飛盡力模仿一種隨意但不失壓迫性的感覺,站在鏡子前面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