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她進門后的做派歷歷在目,雖然畢恭畢敬挑不出毛病。
但卻同時排除了因為她與教主關系親密,所以皇帝不急太監急,才自作主張的可能。
而是另有原因。
正在紅姨一邊平復心情一邊打算重新抬頭的時候。
張駿飛突然問:“是誰讓你來試探我的?”
紅姨的肩膀狠狠抖一下。
她身后,幾個男丁驚訝、不解、意外,所有心理活動全都寫在臉上。
張駿飛心里有數了。
紅姨始終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他太了解這種心情了,自己剛才不也是不敢讓人看到表情么?
所以,蒙對了!
然而下一刻他立刻麻爪……
因為,蒙對了之后怎么處理?
總不能親自“處理”吧?
喜悅瞬間消失!
如果身邊有個能聽用的人,類似于大內總管之類的貼身高手。
那只需要吩咐一身“帶下去查問”,自然有人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
問題是并沒有……
張駿飛倆眼一抹黑,心說可能紅姨本人就是大內總管也難說,簡直黑色幽默本默。
至于原身主人當年是怎么處理這些小細節的?
不知道……
如何當好這個教主還真是步步深坑呢。
想到此處張駿飛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幸虧上來就把麻煩事甩給了方臉大漢王世峽。
否則,讓他自己處理教務?
細節如此綿密?
那必然以每十分鐘穿幫三次的頻率光速奔向撲街……
在他給自己點贊的時候,紅姨已經抖的很厲害了。
張駿飛心說咱靈機一動挖的填還是自己填吧。
總不能當場把她打死。
再說也未必打得過……
因此,他淡然說道:“起來吧。看你這樣,就不用告訴我了,我猜的到是誰。”
說完他又轉過身,背對紅姨和一眾男丁。
銅鏡里,男丁們一個個露出嘆服的表情。
張駿飛心說得虧他們不敢問啊,不然,我猜到的人,到底是誰呢?
下面可就不好編了……
總之,這些人以為咱在第二層,實際上咱在第四層。
聽到教主讓她站起來,紅姨愕然抬頭。
她連遺書都想好了,居然發現自己不用死?
要知道,她侍奉的這位教主,可從來都不講證據。
更可怕的是雖然不講證據但是幾乎就沒錯過!
只有處罰過于酷烈,沒有冤枉過誰。
這也是教中高層特別懼怕張大教主的原因。
以一個大魔頭的標準來看已經相當難得了。
沒想到十年之后一旦歸來仍舊是如此犀利!
“教主,您、我……”
她內心激烈交戰一番,最終理智戰勝僥幸,重重的叩頭:“奴婢有罪,請教主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