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飛可以感覺到身體內澎湃的內力。
站著不動內力都在自己動。
許多團氣感在身體里沿著某幾條道玄奧的軌跡同時運行進。
不但有快有慢,而且涇渭分明互不干擾,一直也沒撞車。
十分神奇。
如果自己能夠掌握這股內力,那戰斗力肯定沒的說。
問題是,看過那么多的武俠,張駿飛心說內功這玩意不能瞎練吧?
“走火入魔”四個燙金的大字時刻在他腦袋里轉圈圈。
他現在甚至不敢做個實驗,拿自己的身體實驗一下能不能控制內功流向,乃至外放什么的。
主要是狠不下這個心。
要是有只小白鼠就好了!
張駿飛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老司機坐在副駕位子上的新司機,科目一還沒過的那種。
開的倒是一輛超跑,超豪華。
問題是它太飄了,車身太輕,只要他敢狠踩油門立刻就側翻,不得不保持40碼的時速向前噶悠。
但是,新司機好歹有個練車的機會,咱這就已經直接上高速了啊……
高速限速最低60碼,后面已經來了許多的車,每輛都可能要親命!
看來,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這又是個技術活,并且不能再靠裝嗶了。
裝嗶這種事情,段位實在太低級,偶一為之還可以,連續在別人面前裝嗶,很容易引起別人厭惡。
也容易起疑心,這不行。
得用個更高段位的套路,那就靠……職場PUA吧?
還好,雖然自己從來沒有PUA過別人,但是天天被老板職場PUA。
不就是不要臉么?套路咱都懂!
想到此處,他曲指彈了彈桌案上的鐵甕,不片刻,外間腳步聲響。
“給我拿一副空白玉簡過來,然后傳王世峽來見我。”
很快門外傳來王世峽求見的聲音。
這個大方臉現在是一臉亢奮。
張駿飛大馬金刀的坐在桌旁,手中把玩著一塊玉簡,一看他進來,立刻申斥他:
“王世峽,你現在是副教主了。”
“一言一行都要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
“你這高興什么呢?”
“你的情緒不止是你的情緒,傳導給十天干之后會被放大很多倍。”
“看來我委你以重任實在是孟浪了。”
“就你這個盲目樂觀法,本教出兵必敗!”
王世峽哪知道什么叫“職場PUA”啊?
高高興興進門,結果劈頭蓋臉一通訓,教主還七情上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當場就懵逼了。
而且連為什么被訓都不知道,心里慌慌,只好唯唯諾諾。
只聽教主沉下臉色說:“你進階宗師的感悟我看過了,不能說是全無用處,但是過于注重形式,停留于膚淺的表面,加入到本教神功絕藝譜中未免有些勉強。”
這話已經形近于罵人了,是對王世峽半生苦修的羞辱,相當于否定他過去的全部努力。
要是林耀仙或者蘇淼說這個話,當場就能打起來,讓你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膚淺!
但是話是教主說的,王世峽只好硬著頭皮認了。
結果教主話鋒一轉:“我剛剛隨手錄了一份內功心法,你拿去領悟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的感悟有所增補提升,配得上本教神功絕藝之名。”
說罷一指桌上的玉簡。
王世峽頓時轉怒為喜,感激涕零!
這相當于教主傳功啊!
雖然他已經是副教主了,享受這個福利并不算過分。
但是,教主可是開啟靈氣復蘇的人吶!
跟普通傳功能一樣嗎?
看他興沖沖的把玉簡接過去,張駿飛按捺著心中的期待,默不作聲的坐在一邊,尚有余暇品茶。
套路完了紅姨的信息,該薅他的羊毛了。
從紅姨身上只能套路到一元教的消息,武學上邊紅姨連個初品宗師都不是,跟原身主人存在巨大的代差。
但王世峽已經是初品宗師,不論理論還是實戰都頗具薅羊毛的價值。
張駿飛此時也顧不得是否泄露這具肉身內功之秘之類的問題,
他要的是“對照信息”。
玉簡里是他這具肉身的內力運轉路線。
光看王世峽的武學感悟他學不到什么,但是等王世峽看完了他的這個內功,然后重新感悟一番,說不定他就能夠從中看出點什么出來。
然后他再印證吸收。
至于說王世峽貿然練習他的內功會不會走火入魔?
小白鼠是干什么用的?
再說,萬一要是沒走火呢?
不就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