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袁一統說:“教主容稟,修仙者多是苦修之士,心中只有大道,再無其它。”
“也正是因此,無論本教還是別家,全部都是以供奉來招攬修仙者,充實實力。”
“若是本教不再供奉修仙者,改為任務制,按勞取酬,也就是酬勞與任務掛鉤……”
“那最有可能的情形,是修仙者連看都不看,紛紛前去別家了。”
“且不說本教之前投入的資源全部付諸東流。”
“也不說在修仙者中口碑大壞。”
“沒有修仙者,本教的實力必定驟然下跌。”
“自從靈氣復蘇以來,全天下戰火不斷,從無一日安寧。”
“本教之前因為形勢不利,本來就沒多少修仙者愿意前來接受供奉。”
“如果實力再降,必然引發不可預測的后果。”
“這等破壞規則之事,還請教主三思啊!”
張駿飛心說可以啊?這老小子一套一套的,乍一聽還挺有道理。
看,下面不少人在點頭呢!
這很明顯是教主的威懾力在下降啊……
是不是咱表現的太溫和了?
這林耀仙左一個張元昊小兒,右一個豎子年輕妄為不足與謀,傳音傳的還真起勁呢?
想到此處,張駿飛輕蔑的問:
“你在教我做事?”
“實力驟降能降多少?”
“本教被人連拿四國,打到百門山下,十派的修仙者供奉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本教的修仙供奉又起了多大的作用?”
袁一統臉如雞屁股,剛才點頭的人紛紛都呆住了。
本教被人打上門來這段過程可不短,但基本上,都是武道爭鋒。
修仙者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在座都是教中高層,自然知道主要還是戰后療傷時仙術比杏林醫師的手段更有效果。
不能說沒用,特別是對勝利者的作用更大。
但是“供奉”們普遍上不得戰場,能上戰場的修仙者都是各派的核心人物,不是供奉。
只聽教主接著說道:
“以我看來,武林中的各門各派供奉修仙者無非就是虛假繁榮罷了,擴充的是紙面實力。”
“雙方打生打死,修仙者坐在中間微微一笑白拿供奉,有什么用?關鍵時刻指望的上?”
“這些人關鍵時刻全都一心大道,心中并無其它。”
“真有用的,我看倒是像司馬喆那樣建立一個純正的修仙門派。”
“這些,你們為什么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靈氣一復蘇,你們變得瞻前顧后!”
“無敵的信心沒了!”
“武道精神動搖了!”
“覺得自己不如人!”
“需要仰望修仙者!”
“大錯特錯!”
“本教有的是修仙資源,不過都要用在刀刃上,沒的給那些苦修之士們不勞而獲!”
“至于說破壞規則,更是無稽之談!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守規則。本教今后席卷天下,這種陳規陋習自然一掃而光!”
“所謂實力驟降,降的是紙面實力!”
“難道削去這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修仙者,本座就無人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