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陳海忽然去而復返。
“主君,門外有兩人求見,自稱官差。”陳海臉上有著警惕,“說是因為逃奴之事,可小人看著,不怎么像,哪里有女人做官差的?”
陳錯微微感應,就道:“請人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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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正坐著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國字臉,留兩撇胡子,穿棕色直裰,不怒自威。
女子模樣秀麗,但一身勁裝,正道:“突然讓你我來護那臨汝縣侯的周全,可有緣故?”
男子搖搖頭,道:“不知,只聽人提過南康王有一弟,未曾見過。”
“南康王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這個弟弟……”女子嗤笑一聲,得了男子眼神警告,這才住嘴。
陳海這時走來,說自家君侯已在正堂等候。
“走吧。”男子站起身來,女子跟在后面,神色隨意。
不過,等到了正廳,見了陳錯,兩人神色微微變化。
竟是修士!
二人不由對視一眼。
他們一眼就看出來,陳錯乃修行中人。
“見過君侯!”男女同時行禮,但眼睛都盯著陳錯打量。
陳錯回禮之后,讓兩人落座,又讓人上茶。
掀開杯蓋,陳錯輕飲一口,想起秋雨子的酒葫蘆,不由搖頭,放下杯子,就道:“兩位如何稱呼?”
男子拱手道:“在下陸受一。”
女子則道:“奴家名為玉芳。”
“見過陸君、玉淑女,”陳錯點點頭,開門見山,“兩位不是官差吧?來此有何要事?”
陸受一就道:“君侯法眼如炬,我等確實不是官差,是借著這個借口過來,也好掩人耳目。”
陳錯思量著二人來意,笑道:“咱們這般客氣來去的,平白生出了猜忌,不如兩位就明白的告訴我,此來所為為何?若師出有名,我自當配合,若是沒有,就請喝了這杯茶,便各自告辭。”
“好!痛快!”
陸受一還未開口,玉芳就當先起身,道:“奴家等是供奉樓出身,奉命過來,要護君侯周全,不過實在沒有想到,這宗室之中,還有一位修士在。”
“供奉樓?”陳錯心中一動,從名字中品味出不少。
“君侯沒聽過也算正常,乃是宮中……”那陸受一正說著,就被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主君!”來者是剛剛離去的陳海,他還拿著三幅畫。
陳錯一見,就明白幾分,向陸受一二人致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