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張舉急切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但有各種說法出現,好些個人都說,是因為在福臨樓中,和你那表親沖突所致,侯曉當時受了重傷,回去難治,最終死了,”那人說著,壓低聲音,“著作還是和那位表親保持一段距離吧,防止被殃及池魚啊。”
說完,他拱拱手,又匆匆離去。
張舉的表情陰晴不定,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會,忽然嘆了口氣,把心一橫,轉身朝著東觀宮跑了過去,決定要將這個消息,趕緊告知陳錯。
只是在那宮門口,卻被兩個侍衛攔下來了。
“沒有上峰之令,其他人不得輕易入內。”
張舉亮出身份,就道:“我乃著作局的著作郎。”
侍衛還是搖頭,說道:“沒有命令,不可輕入。”
張舉又拿出與臨汝縣侯的表親身份,但兩個侍衛依舊不給通行。
無奈之下,張舉退而求其次,讓兩個侍衛進去通報一下消息,自己則在殿外徘徊。
可進去傳話的侍衛,卻是久久不出,讓人等得不免有幾分心急。
最后,他實在是等不住了,又走上前去詢問。
那侍衛也有些不好意思,就道:“實在是臨汝縣侯這三日間,經常會閉關參悟,手抄書冊,說是便于記憶,每每如此,還有校書郎在旁阻擋,輕易難以接觸,否則傳個消息也不至于這般繁復。”
張舉眉頭一皺,滿臉的不解。
你看個書還得閉關?閉關也就罷了,怎么校書郎還在旁阻攔?
只是任憑他如何說,那侍衛就是不松口。
“敢問臨汝縣侯可在里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之聲自張舉身后傳來。
他尋聲看去,見是一名青年男子,披著一件灰色的大氅,一步一步走來。
那侍衛見了這人,立刻拱手問候:“見過沈君,君侯正在里面。”
“好,正好過去見一見,順便將消息告知于他。”那男子說著,徑直朝著東觀宮中走去,經過張舉身邊的時候,還停下來,沖他拱手行禮。
張舉一愣,等人走進去了,才恍然回神。
“這人是誰?怎么他就能進去?”雖說那人有些面熟,可張舉還是忍不住過去爭論。
侍衛就解釋道:“方才那位,上峰也有命令,是允許他進出東觀宮的。”
張舉很是不忿,就問:“他是哪一位?”
“那是沈家公子,沈尊禮。”侍衛如數家珍。
一聽這個名字,張舉就明白過來。
這沈尊禮名義上的母親,正是高祖之女,會稽穆公主。
會稽穆公主嫁入沈家,為沈君理之妻,有一子一女,子早夭,就將沈君理弟弟的兒子過繼過來,便是這沈尊禮了。
嚴格來算,沈尊禮勉強是個皇親國戚,和張舉自然不同。
幾句過后,張舉也就偃旗息鼓,加上傳話的侍衛終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