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君侯出手,一個齊國武夫罷了,死便死了!能有多大事?”
話音落下,一名女子從外面走進來,赫然是那供奉樓的玉芳,她作男裝打扮,施施然走了進來。
經過高居景一事,這屋里的人,早已是驚弓之鳥,見著這人,如陳河等仆從、護院,都是臉色一白,便露慌張。
張舉也是臉色大變,卻兀自呵斥:“你是何人,擅闖王府!”
那陳母更是心弦一繃,臉色先是蒼白,但看了一眼次子,擔心牽扯到兒子,便要下令將人圍起來。
“無妨,這人我認識。”陳錯擺擺手,只是一個動作就讓陳母心神安定下來,滿屋子的人都有了主心骨,鎮定下來。
“見過君侯,”玉芳沖著陳錯拱拱手,“看來府中……”她眼眸流轉,正要說話,隨即感到一陣心神搖曳,跟著一股壓力臨身!
陳錯淡淡說著:“玉娘子躍門而入,來此該是有事吧?先說正事!”
心中一凜,玉芳定睛一看,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君侯莫非……已經突破,穩固了第二境?”
“一時僥幸。”陳錯點點頭,收斂了心神壓力。
玉芳當即身上一輕,看著面前的臨汝縣侯,卻是難以淡定了。
畢竟初見之時,這位君侯還是第一境的修為,這次再見,不光是突破了境界,還已經穩固了修為,也太過聳人驚聞了!
這速度,是騎著了汗血寶馬修行不成?
難怪會被上面那般重視!
一念至此,玉芳終于收起笑容,正色行禮,才道:“奴家奉我家樓令,來送請帖,到了大門處,察覺府中異樣,這才過來探查,看能否出手相助,一時沖動,還望君侯恕罪。”
“如此說來,倒也是好意,如何能怪?”陳錯點點頭。
玉芳接著苦笑道:“奴家終究是多此一舉了,區區齊國小賊,根本不是君侯一合之將,奴家還未趕到,他便伏誅了……”
陳錯搖搖頭,說道:“高居景掌握了武道神通,看他對拳意的衍生應用,有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了,該是有些根底的,我若不是占了先機,要處置起來,也是麻煩,說不得還真要麻煩玉娘子。”
“掌握了武道神通,二境武者?”玉芳眉頭一皺,心里起了波瀾,這一境以上的武者入境,都要被登記造冊,送到供奉樓備案,但此來卻并未被提醒,還有外面候著的兩人堪稱無用,卻還拿腔作調……
張舉見玉芳思量,躊躇了一下,忍不住問道:“莫非這人還有其他牽扯?”
玉芳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一個失神,讓人誤會,干笑一聲,便道:“若早知道人是個二境武者,根本不會讓他蒙混過關,中途就被攔下來了,他這般隱瞞必然所圖,現在君侯為國除一隱患,這是功勞,不僅沒有罪責,還應該得到嘉獎,奴家必然會如實上報。”
“果真如此?”陳母和張舉聽得此言,都是精神一振。
陳母更問:“何以這般論斷?不知閣下是哪家衙門的?”
玉芳對著陳母行禮道:“奴家是太常寺行走,名喚玉芳,此番是得了令,特地來請君侯往太常寺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