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的人?”陳母忽的回想起幾日前,兩位仙家道長的請托來,第二日她便托人詢問,卻不得其門而入,這會太常寺居然主動來邀請自家次子。
不過,回想陳錯方才手段,她又不覺得意外了,再看次子,只覺得格外安心,但旋即想到次子將走,又不免生出不舍。
張舉也松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那高居景確實是齊國探子。”
玉芳點頭道:“自然是探子!奴家回去,就會將這件事說明清楚,把事情徹底定下,你們也不用擔心,以君侯的手段,莫說是打殺個齊國探子,就算真是使者,又能如何?看二位的樣子,還不知君侯如今地位。”
她顯然有意要為陳錯搖旗,瞥了陳錯一眼,嬌笑道:“這般說吧,以君侯這般道行,就算是去了北國,也要被稱為仙家道長,兩國勛貴一樣要待為上賓!誰個敢問罪?便真要動手,君侯一樣能從容來去,管叫那些勛貴人家整日里提心吊膽!”
陳母、張舉等人聽得目瞪口呆,這才知道此人最初一句,并非信口開河。
玉芳說完,一轉身,捧著一封書信來到陳錯面前,道:“我家樓令有請,請君侯今晚蒞臨。”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君侯托安成王所求之物,正在樓中。”
“好,那我自當去拜訪。”陳錯點頭應下。
玉芳聞言松了口氣,笑道:“奴家先去通報了,至于那高齊人探子的事,也會一并處置,諸位無心擔憂,”話落,她又施施然退下,偌大南康王府,來去自如。
陳錯看著,心中明白,若無修士坐鎮,就算宗室王府也沒辦法約束二境修士,除非那修士自己守規矩,也難怪玉芳說自己北去,要被列為上賓了,因著這等手段,如果行刺客事,那確實沒有幾個權貴人物能有一日安寢了。
想著想著,他忽然心中一動。
“這修士如此高來高去,世俗王朝卻能如常,這里面或許還有緣故,卻要等日后修行之余,再探究緣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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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看著玉芳進出王府,垂云子嘆了口氣。
“師兄啊,這幾日風云變幻,你若再不回來,那臨汝縣侯怕是已經拜入別家了!可得速速歸來啊!”
啪!
他正在想著,懷中忽然傳出一聲輕響。
垂云子一愣,旋即面露喜色,取出了一張符紙,輕甩一下,符紙就燃燒起來。
跟著,一道意念傳遞過來。
“太好了,”待得意念散去,垂云子松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定讓君侯感到我太華山的誠意。只是師父此番怎的這般大方?他平日一塊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塊,連接引之物都干脆拿出,就算是君侯天賦過人,也著實有些反常,莫非還有隱秘?”
想著想著,他搖了搖頭。
“算了,我何必亂猜,等師兄歸來,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