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憂侍候在一側。
“要借桃花仙子之助,關鍵在自身,而不是仙子,若無境界,是難以駕馭的。”他淡淡說著,目光漠然的看著陳錯,“你就是陳方慶?”
頓時,一股難言的壓力籠罩過來,宛如一條連綿不斷的長河,要將陳錯的意識心靈盡數卷入其中!
不過,這長河固然洶涌,但比起歷史長河,以及那道遮天蔽地的身影,卻要差了太多,陳錯的心中之神經過東觀三層的錘煉,已然精粹凝聚,堅如磐石,雖然境界比不上那白衣男子,但心中道人握著一把慧劍,順勢一揮,那長河氣勢就被一分為二,擦身而過,而道心不動分毫!
他一甩衣袖,便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拱手為禮:“陳方慶,見過仙長。”
秋雨子見狀,眼中一亮,露出笑容,看著自家師兄,抬了抬下巴。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點詫異,微微點頭,道:“昆侖罕言子見過臨汝縣侯,請坐。”
陳錯也不客氣,順勢落座。
看到他這么干脆,秋雨子倒是安心了不少,也上前坐下。
那罕言子并未立刻說話,而是盯著陳錯看了一會。
陳錯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那雙看似尋常的目光,正在透過術法與意念探查自身,不過因為境界上的差異,自己也無法隱藏修為,也沒有必要隱藏。
他并不是求著昆侖宗門收了自己,同樣也不想因為一時的誤會,得到本不該得到的待遇,因為日后都是隱患。
倒不如在一開始,雙方就將事情攤開了說,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至于那轉世之說,陳錯現在也是無奈了,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這個情況算不算轉世。
很快,那罕言子收回目光,點點頭道:“確實是根基已定,而且十分扎實,尤其是那香火之道,靈光覆心神,尋常時候來看,至少得是二十年道行了。”
秋雨子則在邊上說道:“這香火道往往得力于外,積累起來亦相對快捷,若是找對了神道權柄,甚至能一舉跨越積累過程,一夜百年道行,這其中就靠著一個悟,單純積累,往往事倍功半。”
“不錯,”罕言子輕輕頷首,“君侯在神道上進境不低,但在煉氣之道上,其實連基礎都未能搭建出來,勉強可以說是一年道行,畢竟是以殘缺武道為根基。”
“道長這是給我臉上貼金了,”陳錯搖搖頭,直言不諱,“但我總的修行時間,其實還不到一個月,正常而言,連入門都算不上,那神道有幾分取巧的意思,這煉氣之道并無什么際遇,短短時間,哪能有多大成就?”
秋雨子卻道:“陳小子謙虛了,不說以肉身行香火之道所需之悟性,便是那煉氣之路,尋常人以殘缺之武道,那真是練一年有一年的道行,你不過一月,便隱約入道,這也是本事。”
陳錯輕輕搖頭,看向罕言子。
“今日讓君侯過來的用意,想必并不難猜,”罕言子見狀,很是干脆的問道:“君侯可愿入我昆侖?”
陳錯還未回答,秋雨子就先道:“先前,某家曾經提過上中下三策,上策是……”
“情況不同于先前,我這師弟的些許預測,已然難以為繼,”罕言子不等秋雨子說完,就當先說著,語氣淡漠,“擺在君侯面前的,只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