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貧道族中血親,讓貴客見笑了。”
張房告了個罪,正要起身出去。
可還沒等他起來,就有個雄壯漢子當先進來,他人高馬大,滿臉的絡腮胡,一走進來,還帶來一股風。
等見著陳錯,漢子露出詫異之色,摸了摸腦袋,道:“原來你這有客人!”
陳錯笑了笑,微微行禮,道:“你提及的那北河水君……”
“你聽到了?”漢子擺擺手,“這不是你能插手的,張老道,讓這客人回避一下,先把我這事處置了……”
“張競北,休得胡言!”張房趕緊攔住,隨即沖著陳錯拱拱手,道:“道友莫怪,我這侄兒乃一渾人。”
“無妨。”陳錯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該說此人出現的恰到好處,便道:“恰好那北河水君,也給了我一份請帖……”
“你也有請帖?”張競北面露驚訝,隨即似乎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難怪你來拜訪張老道。”旋即,他一屁股坐下,對張房道,“正好,老道,不如一并說清楚吧,省得這人再問。”
張房臉色一黑。
這張競北乃是他俗家兄長的獨子,更是他們這一代的獨苗,備受寵溺,因而行事任性,但這次,他是決計不能放任此子胡鬧,那北河水君神秘莫測,他可不愿自家侄子被牽扯進去!
一念至此,張房也顧不上探究陳錯身份,只想著讓張競北知難而退,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招來小徒弟,吩咐了一句。
小道士面露詫異,跟著快步離開。
張房重新坐下,看著對面兩人,道:“算上你們二人,五日以來,已有五人來此詢問北河水君了。”
五位?
陳錯忽然到了在門口碰到的那位修士。
張競北卻道:“這是好事,若非水君鬧騰,你這道觀能有幾人過來?”
張房聞言,心里就有怒火升騰,但看著陳錯在側,又生生忍住,道:“也罷,既然來問貧道,那這水府之宴,確實有一言說與爾等……”
陳錯與張競北都凝神起來。
“不可前往!”
張房說的斬釘截鐵。
陳錯神色不變,那張競北卻是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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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時候,小道士端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進來。
張房拿過來盒子,打開之后,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的血紅色冰晶。
當即,就有一股混亂、血腥的意念蔓延開來,影響著滿屋人的心念跳動。
張競北臉色大變,心神一陣搖晃,眼前幻象叢生!
張房護住徒弟,壓住心中雜念,道:“此物就源自那北河水君,爾等也見了,這其中血腥雜念根本無法……”
一句話還未說完,陳錯忽然伸手一抓,那血紅冰晶便震顫起來,那血紅之色竟如水波般蕩漾起來,隨即絲絲縷縷的剝離出來,聚成一團血霧,一飛,被陳錯拿在手中,細細打量。
這團血霧,蘊含著濃烈的殺戮之意,暗合聚厚之法,本就值得探究,加上他注意到這意念一出,連張房道人的心神都受了影響,便就出手了。
“……驅除。”張房的話這才說完,隨后一怔,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冰晶。
冰晶已然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