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基一聽,這念頭一跳,趕緊道:“可是想知道,在下如何知曉兩位身份的?”心里則疑惑著,這人手段莫測,似能讀心一般,為何還要刻意來問?
“不是這個,”陳錯搖搖頭,跟著才道:“關于圣殿你知道什么,都說來與我聽!”
紅鳶不由側目。
阮基一怔,自覺恍然,暗道:“原來如此,涉及圣殿,有許多隱秘,怕是他都不敢貿然探查,怕牽扯因緣,被圣殿感知,不過,他到底為何能動用這因緣鎖鏈?”
心里想著,但阮基表面不動聲色,便道:“不知閣下想知道什么?這圣殿牽扯甚廣,就是說起來,一時之間,也無從說個清楚啊!”
說完這些,他似擔心陳錯誤會,又趕緊解釋道:“圣殿勢力甚大,徐族地處邊疆,又是遷徙小族,因此不甚明顯,但在北邊、西邊,幾乎每處皆有圣殿觸角,加上殿中皆神,能感知香火人念,對因果糾葛最是敏感,有些話不宜宣之于口,否則,哪怕遠隔千里、身處密室,也會被探查。”
“長話短說吧,長篇大論的我也沒什么興趣,”陳錯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說清楚三點即可。”
阮基立刻請教是哪三點。
“第一,圣殿的源頭何在?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第二點,這圣殿是怎么和夏王朝摻和到一起的?”
阮基聽到這,已是色變,下意識的左右打探,似是被人窺視、偷聽。
陳錯卻不停下,繼續道:“第三,我等也和圣殿來人接觸過,已然發覺圣殿勢大,該是掌控著天下秩序,既是掌權,必有不滿之人,如有窮國主這般有志于推翻圣殿,繼而建立嶄新秩序的人,肯性不在少數,關于這些人,你知道多少?”
說完,他便笑著等候。
“這……”阮基遲疑了一下,最后被看得頭皮發麻,才小心說道:“容在下思量片刻,這三個問題涉及頗廣……”
陳錯就道:“無妨,你自思量,若覺得一時拿捏不清,想準備一、兩日,也是可以的。”
“無需那么久。”阮基心里揣摩著面前兩位的喜好。
在他看來,說話本可是一門藝術。
同樣的一件事,敘述的角度和側重點如果不同,帶來的感受和效果,就能有天壤之別。
若是說得好,說不定能兵不血刃的擺脫困境。
.
.
與此同時。
漆黑雄城。
在此城北方,有一座斷山。
在斷裂處,佇立一座殿堂。
當當當!
沉重的腳步聲自遠方傳來,轉眼便到了殿堂跟前。
一名黑甲壯士緩緩走入其中,而后五體投地,三跪九叩之后,抬頭看著殿堂深處,恭聲道:“啟稟尊者,失陷的幾神中有三個找到了蹤跡,都是在東方一小族地界失了音信,該是有求死之人作亂,是否要起兵前往,夷平其族男女?將其族圖騰抽魂剝魄?”
說完,便叩頭等待。
整個殿堂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淡淡的威壓在殿堂各處蔓延,一道道奇異的裂痕在各處若隱若現。
殿堂深處,一陣沙啞厚重的聲音傳出:“何處?”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