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陽的腦子又開始急轉彎了。
他首先要判斷,宋唯冰這到底是在詐自己,還是真的知道他和關凌之間的事了。
許安陽很快下了判斷,宋唯冰肯定是知道了。
冰姐不是那種沒事喜歡和你玩忠誠考驗游戲的女人。
她是個大忙人,論忙碌程度不比許安陽差,所以她不會是詐自己的。
既然冰姐已經知道了他和關凌之間的事,現在提出來是在攤牌呢,還是只是拿出來開玩笑,又或者是別的什么想法?
攤牌?不像啊,剛剛她帶著光的眼神,不是攤牌的樣子。
許安陽知道女人要和你攤牌時會是什么樣,眼神如同死灰一般,而且會低著頭不去看你。
所以,不會是攤牌的,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存在攤牌的可能。
開玩笑?更不像了,冰姐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所以,許安陽確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爭風吃醋,拿這件事來拿捏許安陽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無論是多么相愛,哪怕可以互相為對方去死,在日常相處中也是免不了斗爭的。
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任何一個組織,前進發展的動力總的來說可以歸結為兩個來源,外部的威脅和內部的斗爭。
只要人數超過一個人,就可以稱之為一個組織,只要是組織,內部一定會有斗爭。
就算不是組織,一個人在內心也時刻有兩個小人在斗爭呢。
許安陽心念一動,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敵不動我不動,裝傻充愣。
“啊?冰姐,你在說什么?”
宋唯冰顯然有備而來,笑了笑,道:“怎么,裝傻啊?呼蘭那件案子,我可是有了解過的哦。”
這件事發生之后,許安陽就告訴了宋唯冰,讓老秦和小高他們幫忙在輿論上壓了下來。
后來宋唯冰也找人了解了這宗案子的來龍去脈,她感興趣的是許安陽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于是就聽到了一些傳言。
畢竟,這樣的事情想不被人知道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許安陽親自去做了證言,卷宗上都是寫下來的。
許安陽賭宋唯冰不可能看到卷宗,便道:“哦,你是說關凌的事啊,她媽以為我是關凌男朋友呢,所以…”
宋唯冰道:“是以為,還是就是啊?人家母親這么做,就是把女兒托付給你了,你還不把人娶進門?”
許安陽撓了撓腦袋,道:“我還沒到法定婚齡呢。”
這話一說,宋唯冰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小伙子,才20歲。
讓他去結婚,民政局都不給你頒證的,不合法啊。
想到這里,宋唯冰內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就好像老大叔攻略小姑娘一樣,老阿姨面對年輕小伙子也會有特殊的征服感的。
此刻,她心里對許安陽和關凌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心,已經不是那么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