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難道不是官嗎?難道就不會貪污受賄,徇私舞弊嗎?不過介于法官身份獨特,去調查的隊伍中,法院可以派遣法官隨行監督。”
秦宇撇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王燦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有了個監督權,不至于讓那東廠亂來,也就沒再說什么,錢彬卻是眼睛一亮。
“陛下,那我政務院是否也可以派遣官員隨行監督?”
“政務院不行,萬一你們提前通知當地的官員,銷毀證據如何是好?”
秦宇果斷的擺手拒絕,文官不比法官,法官徇私舞弊,有卷宗在一查一個準兒,可文官就不一樣了,絕不能讓他們提前收到任何消息,必須要秘密的前往調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錢彬張了張嘴,也不敢再多言。
“好了,這監察處并非明朝的廠衛,你們沒必要這樣風聲鶴唳,何況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自己心中沒鬼,又何懼調查?政務院的精力現在應該放在組建銀行,重新規劃行政區,設立市舶司收取關稅,整修官道碼頭等事宜上,而不是在這里糾結督察院的事。”
秦宇擺擺手,沒好氣地訓斥道。
省級劃分,他已經做了指示,將湖廣和南直隸一分為二,下轄河南,湖北,湖南,江西,福建,浙江,淮東,淮西共八個省,外加一個上海獨立州,但各省在州府劃分上,仍然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作出調整,對此秦宇卻是無法再指示,只能由政務院自己弄。
“陛下竟然說到行政區調整的事,有一事正需要向陛下稟報,那就是湖南的首府定在長沙,臣和同僚都是一致贊同,但淮西省的首府卻出現了巨大的爭議,有些認為應該定在安慶,有的則認為應該定在鳳陽,也有的認為應該定在廬州,微臣一時也猶豫不決,還請陛下決斷。”
“這個…還是定在廬州吧。”秦宇沒想到這事兒竟然也能出現爭議,遲疑了一下說道。
廬州也就是前世的合肥,若從發展經濟層面,那長江邊上的安慶自然為首選,但古代交通不便,所以從行政方面考慮位于中心的廬州,則要更適合一些。
“陛下,還有一事,是關于各地市舶司…”
“好了,這點小事也要來煩朕,還要你們政務院干什么?沒有其他的大事就退下吧!”
秦宇見他沒完沒了,頓時不耐煩地一揮手,關于市舶司的事兒,他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又有豐富的經驗借鑒,還有什么是無法解決的?
錢彬和王燦見狀,都是趕緊帶著手下告退。
別說秦宇不耐煩,就是在外面等著生皇兒的張嫣,都已經對這些文官起怨念了,大半夜的還賴在御書房鴰噪,也不知他們哪來那么好的精神。
其實也不能怪錢彬和王燦,而是監察處的成立,讓兩人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加上新的政策律法許多都是亙古未有之,讓兩人心中實在沒底,生怕出現差池,這才事事匯報請示,無法像以前那般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