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在隔壁聽得自家院子里竟傳來了曼妙舒爽的琵琶,很快反應過來,定是太子殿下在彈琴。
阿虎驚呼一聲:“文卿叔,文辭的琵琶變好聽了!”
文卿直搖頭:“你別誤會了,這是她表哥在彈呢!”
“哦——她表哥也會彈琴。”
“那必須的!”
隔壁文家院里,趙錦城正撐著下巴看著院子里,院門口排排坐的四只動物也紛紛跑進來了,繞著花鈿一蹦一跳,眼睛里的光比升起的太陽還要璀璨。
“哎喲,這丫頭怎么突然會彈琴了?”
文母原也以為彈琴的不是花鈿,端了一盆洗菜水出來,猛然間瞧見彈琴的竟是她孫女花鈿,驚得不輕。
一首曲子下來,竟然清麗婉轉,院子里一片和樂。
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奇跡!
“孺子可教。”趙錦城一邊拍掌一邊說道。
花鈿喜道:“哥哥,你說的果然有用!哥哥,給你,你彈。”
“我就不彈了,你繼續。”
花鈿忽地低頭,見剛剛還在圍著她轉的石竹又鉆回了土里,眉頭皺了皺,撥弄琴弦,又把石竹給召了出來。等她琴音一停,它們又鉆回了土里。
花鈿擱下琵琶,跑到院墻下,對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石竹問道:“你們為什么又回去了呀?”
石竹只是迎風飄揚著,不說話也不動。
趙錦城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大大小小的動物都跟在她身邊,齊齊望著這石竹。
鸚鵡落在大花狼的腦袋上,學著她對著石竹問:“你們為什么又回去了呀?”
“唉!”半天沒得到回應,花鈿嘆了一口氣。
灶房里又傳來文母的喊聲:“花鈿,去喊你爹回來吃飯了!”
“好——!”花鈿站起身,小跑著出了院子,去隔壁阿虎家把文卿叫回來吃飯。
趙錦城和他們一家一起住了幾天吃了幾天飯,他們家雖然簡陋,但是勝在溫馨,又有花鈿這個開心果,想不開心都不行。不過,畢竟這里不是他的家,他的人生也無法止步于此,住了幾日,不得不辭行回宮。
趙錦城駕馬回宮的時候,花鈿又淚眼汪汪地拉著他的衣服舍不得他走,文母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可人兒,也濕了眼眶。
趙錦城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別哭啦,長這么大了還哭呀?”
“我沒哭!”
……
花鈿仰著頭望著他:“哥哥,你什么時候會再來看我?”
趙錦城笑了笑,道:“等你長大了,哥哥就接你進宮。”
“哥哥說話要算話。”花鈿又伸出小手指,要和他拉勾勾。
“一定!”趙錦城也伸出小手指,和她拉了勾約了誓。
日上山崗的時候,花鈿和田梨將他送出了厲文縣,看著他和黑衣人大哥哥的身影越來越遙遠,漸漸地變成一個小點,直至消失。
花鈿拉長了嗓子喊道:“哥哥,我等著你接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