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錢益正聲發問。
“大少爺死了!”家丁高聲回答,“您少了個兒子!”
錢益兩眼一黑,立馬昏死過去。
“你也太坦白了…”夏碩過去扯住家丁衣領,“快帶我去案發現場。”
半炷香時間后,錢無患居所。
錢家大少果然已經身死,肥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胸口有一個巴掌大的血洞,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這位富二代的心臟已經被整個挖去,而在他的尸體旁邊,一個衣物油膩的伙夫手持瓷瓶,望著錢無患的尸體瑟瑟發抖。
“妖…怪。”
伙夫不斷重復這句話,全然未曾發現有人進屋,谷玉東給了伙夫一腳飛踢,兇巴巴發問:“你是誰?手里拿的什么東西?”
“小人…小人是錢家的廚子,我手里,手里是……”伙夫吞吞吐吐,不敢如實相告,“銀燕子”夏碩將瓷瓶奪了過來,開蓋一聞,
“是銷骨散,見血封喉的劇毒,”
夏碩眉頭緊皺,將伙夫單手拎起,“說!你想拿這毒藥害誰,不從實招來,本官就將你帶回大理寺那里自有百種刑具等著你!”
“大人明察!”伙夫如嬌花一般凌亂,“這毒藥是大少爺給的,讓小人投到二少爺和小姐的飯食中。他說老爺這次逃過一劫,三小姐又立下大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競爭者全部除掉,那錢家產業自然全是他的了。”
“王八蛋!”谷玉東叫罵一聲,“大戶人家總是上演倫理悲劇,那這胖子為何又死在了別人前面?”
“妖…妖怪做的!”伙夫面無血色,“大少爺剛剛對我吩咐完,窗外就有人喊他的名字,大少爺下意識一答應,結果整個人無法動彈,然后就..就…”
“然后就有兇獸越窗而入,挖了錢無患的心?”夏碩接腔。
“不..不錯。”
“那只兇獸是否遍體黑毛,狼嘴牛角,還少了一只耳朵?”夏碩繼續問。
“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莫不是開掛了吧?”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夏碩繼續說,“錢無患死前,留下了什么遺言嗎?”
“有!”
“說。”
“大少爺說,他還想再活一章。”
“做夢,”流氓青年谷玉東說道,“一章上萬字,作者是不會放過他的!”
正說到這里,奸商錢益便在次子錢無欲以及女兒錢無憂的攙扶下走進房門,他一看長子僵硬的尸身,立馬干嚎一聲,又要昏死過去。
錢無憂趕緊為他拍背氣,錢無欲猛掐他的人中,這才讓老頭子綬過勁來。
“吾兒啊!”錢益甩開一雙子女,顫顫巍巍走到錢無患身旁,撲倒在他尸身之上,“你這一去,我錢家偌大家業,該托付給誰啊?!"
錢益這話說出來,在場之人這才明白,原來錢氏家主雖然總是責罵錢無患,卻早已打定主意,要把家業交于他手。不過細細一想,這也非常合理,錢無患這種見風使舵、厚顏無恥的性格,確實適合斂財經商。
“錢老爺節哀順變,”夏碩看著錢益痛哭流涕,也是心中不忍,沒有說出錢無患想要投毒害人之事,他去榻上扯過一件寬大的衣物,蓋住錢無患尸身,然后開口說道,“大少爺是被饕餮子所害,事到如今,你該對我們如實相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