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費心思!”
徐碩冷冷地望了二兒子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若是要去探視你娘,現在就可以過去。至于旁的事情,都不是你該管的,也不是你該問的!”
“父親!”
徐懷智猛地提高音量,“人生苦短,你已經錯過一回,難道還要錯第二回嗎?”
“出去!”
聽到徐懷智如此說,徐碩猛地提高音量,抬手指向房門口。
徐懷智望著暴怒的徐碩,最終轉身大步而去。
……
大長公主的房間,太醫診治過后,當時就開了敷臉的藥膏,又開了清熱散,以防備傷口感染化膿。
至于傷口會不會留疤,這得等傷口恢復了才知道。
太醫離去,徐懷智也趕了過來。
“拜見母親!”
徐懷智進門,先給大長公主見禮,然后湊到近前,詢問大長公主的傷勢如何。
“無妨,養一養便好。”
不管心里多么的憂心,在兒子面前,大長公主都是一臉的從容淡定。
“母親,不如,您跟父親分開住吧!”
“您的大長公主府一直空著,豈不是浪費了?”
徐懷智這一開口,大長公主就是臉色一變,“懷智,你給娘說,是不是你爹他說什么了?”
“母親,父親什么都沒說!”
徐懷智沉聲開口,“兒子只是覺得,您這樣的付出,父親都不領情。那您何必還要付出?倒不如離開這里,離他遠著點兒。”
“老話說,遠香近臭。”
“您整天在他的面前晃,他都對您視而不見。你何必呢?倒不如遠著點兒,等父親一個人孤零零的,您看他是不是還會這個樣子?”
“要兒子說,您就是太把父親當回事了!”
徐懷智一開口,便是驚雷之言。
大長公主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兒子,咽了口唾液,緩聲開口,道:“懷智,你跟娘說,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事情?”
“母親,沒人跟兒子說什么!”
徐懷義哼了一聲,“您此番受傷,乃是因為那后院的桂花樹。那可是,乃是那趙氏種下的。要兒子說,您就該早點兒鏟了那棵樹!”
“兒子剛才跟父親說這個,父親就生氣了!”
“母親,您到底在堅持什么?在爭什么?”
“活著的人,永遠爭不過死去的人!”
徐懷義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大長公主,“母親,您聽兒子一句勸,不要再圍著父親轉了。您這樣的,他根本看不到!”
“你不懂!”
大長公主苦澀一笑,“娘知道你是為了娘好。可是,這其中的事情,你不知道。”
“母親,有什么事情能比得過您的快樂?”
“這樣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嗎?”
“若是您為了兒子的世子之位,兒子寧可不做這勞什子的世子,兒子只想您高興點兒!”
“對了,還有小妹,您也別再縱著她了!”
“您受傷這種嚴重的事情,她來都不來一下,這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