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兒子和女婿前后腳進院,女婿一副氣鼓鼓地樣子,好像在外面受了誰的氣,柯老太太問劉大寬找到項紅了沒有,劉大寬指了指柯楊,讓柯老太太問柯楊。
“到底咋回事呀?”
“沒事。”
柯楊輕描淡寫地說完,招呼豆豆和妞妞過來玩,好像沒事人一樣。
柯老太太拉著何芷問,何芷把經過大概說了一下。柯老太太嘆氣道:
“項紅真怪可憐的,女人要是遇不到好男人就得苦一輩子。要是那時柯楊能醒過來……”
柯老太太意識到她的話不對,如果兒子從昏迷中醒來和項紅成了夫妻,那就沒有何芷什么事了。老天爺讓柯楊和何芷同時重生,說明他們的姻緣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
“何芷,媽不會說話你莫怪啊!”
“怎么會怪您呢。我明白姐夫為什么對柯楊有意見,他覺得柯楊不是真心尋找項紅,過去轉一圈隨便糊弄一下就回來了。
其實柯楊不是想糊弄了事,項紅應該不是失蹤,很可能被害了。要想破案找到項紅的下落,肯定不能打草驚蛇。放心吧,我們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的。不過這件事要保密,對姐夫也不能說。”
柯老太太聽何芷說完連連點頭。
項紅雖然不是劉大寬遠房的表妹,可好歹也算親戚。項紅的父母去縣城白跑一趟,給劉大寬打電話問他有什么線索沒有,劉大寬說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哭聲,劉大寬的心里對柯楊不免又多了一分不滿。
劉大寬帶著妞妞揚長而去,豆豆抱著門框哭得眼淚汪汪。
“不哭了,明兒妞妞還會再來的。跟奶奶回屋去,奶奶給你編手繩。”
柯老太太朝柯楊和何芷努了努嘴,擋在豆豆身前繼續哄豆豆開心,柯楊和何芷悄悄溜出院子。
此時天已經擦黑了。等柯楊和何芷走到胡進和項紅的家門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三間瓦房只有中屋亮著一盞燈,估計胡進正在中屋吃晚飯。
白天來看過房間結構和地形,要人不知鬼不覺地進院,從后院的一棵大槐樹跳下去最穩妥。
柯楊的意思讓何芷在外面等著,等他進去找到項紅的下落以后,再和何芷匯合。
何芷不愿意只做一個旁觀者,她要協助柯楊一起尋找項紅的下落。項紅房間床腳上的血跡并不新鮮,應該超過四十八個小時以上了。
不過從村民的描述看,胡進并未出過院子,說明項紅應該就在這座房子或者院子里。
柯楊突然嚇唬胡進讓他說出項紅離開家的時間,胡進鎮靜自若地回答說明他早有心里準備,項紅如果死了,胡進就是兇手。
何芷的身手比柯楊預想的要敏捷得多,從大槐樹縱身躍下的速度比柯楊還要快。
柯楊朝何芷豎起大拇指,何芷對柯楊頑皮地笑了一下,隨后兩個人并肩朝房間掠去。
后窗的窗簾沒有拉嚴,從縫隙里可以看到胡進坐在桌邊在喝酒,桌上只有一盤油炸花生米,胡進一手舉著筷子,一手端著酒杯,很享受夾起油炸花生米時的成就感。每次經過幾個回合才夾起一顆花生米,然后舉到眼前端詳著,呡一口酒咂摸兩下才把花生米送入口中。
一瓶白酒終于見底,胡進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朝屋里走去。何芷輕手輕腳摸到胡進臥房的后窗,發現胡進進屋沒開燈直接撲倒在床上,很快響起了鼾聲。
扭頭發現柯楊已經拉開項紅房間的窗戶,何芷趕忙靠了過去。
柯楊小聲說:
“我去屋里再看一眼,你在外面等著,胡進肯定不會把項紅藏在屋里,一會等我出來咱們一起在院子里找找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