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下流!”任猛見登徒如小丑一般表演,像卑賤的伶人博取主子歡心,毫無戰神威嚴,更無一軍將領之氣魄,“丟人,丟人!”
拓跋雪突然也意識到不妥,雙手捧住登徒兩頰,非常認真的對登徒說道:“我沒事了,以后不要這樣子,被人看到會……”
“會什么?我與夫人之間的情趣,那些俗人懂個**,一群單身狗羨慕嫉妒恨,活該單身一輩子。”登徒將身上的毯子披在拓跋雪背上,拿起半個又硬又干的饅頭,“就你話多,話癆!”
半個干饅頭塞進任猛口中,塞的滿滿登登,又灌一大口水,饅頭迅速在口中膨脹鼓起,兩個腮幫像塞滿食物的倉鼠一般。
事后,擔心任猛夜里逃走,登徒又將其裝進袋子,與馬拴在同一根枯木。拓跋雪躺在登徒腿上休息,夢中她釋然了一切。她不過是世間最普通不過的女子,很不容易才掙扎著活下來。君王發起戰爭,權臣謀求利益,他們出于自身利益,讓這個世界經受苦難,作為苦難受害者,不去抱怨已是仁至義盡,那些家國榮辱、族群興衰又與她有什么關系?
東方既白,這已是登徒離軍的提三天,正午前他必須與騎兵回合。登徒與拓跋雪仍舊共騎一馬,另一匹馬拖著裝著任猛的麻袋。
“接下來是要去中慶吧!”拓跋雪已經決定,不論譚與巴戎關系如何,她都要幫助登徒完成此行,這不僅僅是為了登徒,也是為了她自己。
“嗯。”登徒沒有否認。
“即便沒有南營援兵,僅憑五千騎也不可能攻下中慶。”拓跋雪知曉登徒孤軍深入巴戎的目的,如今已落空,只有任猛因她而歸,任天正并未退軍,因此拓跋雪猜測登徒想引任天正退兵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圍攻中慶,逼戎皇下旨求援。
“誰說我要打中慶了!為夫是來向巴戎皇帝求親的!”登徒神秘微笑,頭壓在拓跋雪的肩膀。
“求親?你想當巴戎駙馬?”拓跋雪情緒突然低落,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傷感。
“駙馬,聽起來很不錯。”登徒繃不住笑道:“你一人足頂我府中四位夫人,在填以為公主,怕是將我榨成木乃伊也喂不飽。”
“木乃伊?是誰?”拓跋雪知道不是為了求娶公主,心中松了口氣,能一人獨占寵愛,自然不想與他人分享,至于譚國另外四位夫人,無所謂了,分一些就分一些吧!總比與下賤的奴隸爭寵體面。
“是不好的東西。話說夫人還要幫我一個忙,可能會有一點危險。”
“什么?”不論什么事,不論有多少風險,拓跋雪沒有理由拒絕,她只能與登徒站在一起,生死以共。
“帶我去見中慶最有權勢的人。”
“龐源?”
“是的。”
拓跋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這不是有一點危險,是要冒極大風險。拓跋氏與任家交情深厚,一直是堅定的任氏支持者,正因如此才有兩族聯姻,才有任猛這個未婚夫。龐氏與任氏素來不和,她身為拓跋氏的人,自然與龐氏站在對立面。拓跋雪帶登徒去中慶見龐源,恐怕龐府大門沒進去,就要被龐家人砍成肉泥。
“放心,絕對安全,我們這不是帶了投名狀。”登徒壞笑著指了指另一匹馬背上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