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
夏侯安找到遺失的楚戟,拾掇拾掇,準備啟程上路。
秦沐可對此很是好奇:“小叔父,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夏侯安當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如何在野外辨明方向,只要向東而行,大方向不出岔子,就肯定錯不了。
秦沐可將信將疑。
于是夏侯安利用間隙,給她普及了一些簡單的辨別方法。
其中最簡單的就是觀察樹的枝葉,枝葉茂密的一邊就是南,因為光照總是在南邊,所以南側的枝葉更加茂密。
同理,也可以用來觀察巖石。在巖石眾多的地方,可以找一塊醒目的巖石來觀察,巖石上布滿青苔的一面是北側,干燥光禿的一面為南側。
有陽光時,可以插竹竿與地面垂直,觀察影子的走向,也可以辨別南北。
除此之外,夜間的北極星,正下方就是正北。
有閑情逸致的話,還可以觀察螞蟻的洞穴,因為螞蟻穴的洞口大都是朝南開的。
秦沐可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很好奇的昂起下巴:“小叔父,你咋懂這么多?”
“因為我是天才!”夏侯安勾起嘴角,帥氣一笑。
四目相對之下,秦沐可俏臉微紅,心虛的低下頭,輕啐了一聲:不要臉!
嘴上這么說,她心底卻是認可,甚至于有些小小的驕傲。
因為即便是市井里那些滔滔不絕、自詡淵博的老學究,都未必有夏侯安懂得多。
而且,平日里也沒見夏侯安讀過書,甚至是很反感那些枯燥無味的書籍。
如此,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辨明了方向,夏侯安翻身上馬。
見秦沐可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喊了一聲,用目光向后示意:上來啊!
“這這這……”
看著不算寬闊的馬背,想著要和夏侯安胸背相抵,秦沐可局促不安,小手搓著衣角,露出小女子的忸怩。
夏侯安瞧在眼里,大概也明白其中緣由。
兩人雖是叔侄關系,但這個時代畢竟男女有別,男女同乘有些不太合適。
夏侯安想了想,摳著腦門兒說道:“要有兩匹馬,我肯定不跟你同騎,但現在不是只有一匹么,我也沒辦法。你總不能讓我這個病人,牽馬走到東郡吧?”
秦沐可在忐忑和期待中,最后還是爬上了馬背,只是伸出的雙手上,兩根手指很小心捏著夏侯安的衣襟。
“你抓個蛇呢!”
夏侯安忍不住吐槽一聲,當場手把手的教學,不由分說的抓起柔嫩小手,環繞在自己腰腹,緊緊抱住以后,嘴里也不忘嘟噥著:摟緊一些!等會兒跑起來,掉下去可咋整!
大侄女臉頰滾燙。
夏侯安+秦沐可+楚戟,差不多三百斤的體重。
夏侯安撫順鬃毛,拍了拍馬脖子,俯身在大馬的耳旁說道:“馬兄,路上辛苦些,等找到了隊伍,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保管天天給你換好看的小母馬……”
胯下坐騎仿佛通了人言,歡欣打個響鼻,夯哧夯哧的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