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樹木風景開始向后倒退,迎面撲來的清風,帶來陣陣涼爽,吹拂起垂下的鬢發后揚。
秦沐可看得入迷,輕輕趴在背上,那不算寬闊的背灣,竟讓她無比心安。
也希望這一刻,便是永恒。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前面的夏侯安開口了:“沐可,謝謝你這些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你放心,男子漢大丈夫,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不像以前老是捉弄自己,聲音里盡是溫柔。
“哎呀,你說什么呀!”
腦補了一連串的愛情故事,秦沐可臉紅的不好意思,蕩起青春的羞澀,心口起伏得厲害。
然而夏侯安絲毫沒有察覺,也看不見身后秦沐可的羞澀,大聲說著:“你盡管放心,從今天起,你的終身大事就包我身上了,叔父一定給你找個好的人家!”
???
秦沐可短暫的懷疑了耳朵,打出一連串的問號。
偏偏前面那個家伙毫不自知,反倒越說越起勁:“不說別的,就沖你這些天的任勞任怨,還為我下河抓魚,咱無論如何都不能虧待了你。”
“至于侄女婿的人選嘛,我也有些,你可以參考參考……當然,像陳登、楊修這種T2、T3級別的就不要來了,最起碼也得是豬哥、郭半仙、周回頭這種級別的大帥比!”
一想到將來這些大佬要給自己當侄女婿,沖自己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叔父’,夏侯安就忍不住hiahiahia的壞笑起來,滿臉的春風得意。
“你就是個木頭!”
秦沐可被這大傻子氣得不輕,賭氣似的狠掐了一把夏侯安的腰,疼的他呲牙咧嘴。
夏侯安對此郁悶不已,問秦沐可為啥要掐自個兒,后者對此哼了一聲,不開心的把頭偏向一邊。
夏侯安莫名所以,自然也覺著委屈,分明是為你好,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對我‘痛下殺手’,你是不知道,這些人有多搶手!
估計也就只有我,能勉強壓他們一頭。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
夏侯安郁悶了一陣,想起這些天秦沐可的照顧,又拉下臉來道歉,心里想的是: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頭發長見識短。
老話說得沒錯,天下之大,唯女子難養也。
沿著道路向東走了七八天,終于見到了第一個活人。
是個滿頭白發、瘦骨嶙峋的大爺,拄著拐棍兒正往南走。
夏侯安下了馬,小跑過去問:“大爺,這是哪兒啊?”
“什么爺兒?”老人豎起耳朵,有些聽不太清。
“我說,大爺!這是哪兒啊?”夏侯安提起嗓門兒,加大了音量。
“哦,你問我這是哪兒啊?”老人也跟著大聲說話。
由于相隔較近,這一聲回喊,不亞于朝耳朵里扔了炮仗,炸的耳朵嗡嗡作響。
夏侯安頓時戴上痛苦面具,連忙說道:“大爺,你小點兒聲,我耳朵疼!”
“啥,你耳朵聾?”
“算了,您還是告訴我,這是哪兒吧?”夏侯安徹底放棄了掙扎。
這回老大爺聽明白了,特意加大嗓門兒,告訴這個耳聾的后生:“這里是新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