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生真是冤枉的,那殺我兒之人必另有其人。老夫不把此事查過水落石出,定不罷休!”顧伯克緊握拳頭,語氣堅定的道。
顧伯克又道:“老夫聚了五房妻室,兼無子嗣,待到第六房,才誕得麟兒,中年得子,對他自是過于溺愛,整日跑馬斗鳥,尋花問柳,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他也沒太大期望,只要平平安安,為我顧氏一門,續得香火,也就罷了。不料禍從天降,斷了念想。老夫現在是萬念俱灰,所得做的只得以殘破之軀,為我兒查明真兇,為其報仇雪恨!管家,你現在也算是這局中之人,有一些事情要詢問于你,希望實話實說,不得隱瞞。若是真擒得真兇,你也可以逃脫這殺頭大罪。于你于我,都是有利,希望你與我精誠合作。”
“老爺,小人自當知無不言。若是真能為小人昭雪。此生做牛做馬,銜環相報!”紀厚德言罷,雙目含淚,又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顧伯克望了望左右,身子前傾,低聲道:“你可知道,最近外面發生了幾件大事。”
“小人身陷囹圄,如何知道外面事情,還請老爺告知。”紀厚德不明就里,眼神中有些茫然。
顧伯克道:“自我兒被人殺害后,幾日之內,竟又發生了四起命案,死法與我兒幾乎一模一樣,身無外傷,兼是心臟破碎,都是死于五雷掌。更巧的是,這四人與我兒都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
“啊!居然有這種事情!”紀厚德這一驚非同小可,跌倒在地,不由得吼了出來。
顧伯克繼續說道:“不錯,這五起命案,手法相同,作案對象都是同日生的青年男兒,因此,老夫斷定,必是一人所為。而后面四起案件發生之時,你已經被關在牢中,思前想后,你說不定真是被冤枉的,老夫才來見你。”
“小人銘感老爺顧念昔日情誼!”紀厚德雙目含淚,感激的說道。
顧伯克正色道:“五雷掌,先生會是不會?”
紀厚德搖頭嘆息道:“小人混跡江湖多年,這門武功也有所耳聞。這武功十分陰毒,殺人于無形,已經絕跡江湖多年,小人卻如何會得。只是被沈捕頭陷害,只能應承下來。”
顧伯克點頭,突然若有所悟,說道:“以這么陰毒的殺人方法,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先生可知道一種邪法。這邪法隱約也是以五雷掌專門取同日生的人的性命,殺夠五人,五人時辰對應金木水土火五行,殺人練秘法,用以延長殺人者性命。這邪法叫做什么,什么,老夫現在記不太清楚,哦!對了,叫做五行禪!先生是否有所耳聞,如果知道還請告知。”
紀厚德思慮片刻,凝重的道:“不錯!小人年幼之時,跟隨師傅闖蕩江湖,是聽師傅說起過,師傅還教育我等,做人要光明磊落,邪門歪道,不可沾染。這五行禪,好像殺人后還要取死者身上頭發,用以煉制秘術,而且若是女人要延長壽命,則殺男人,男人要延壽,則殺女人,這叫陰陽調和。哎!小人也只是聽聞而言,其中訣竅就不知道了,也不敢知道。”
顧伯克心頭一定,緩緩點頭,道:“看來你真是冤枉的。老夫必竭盡所能,幫你脫困。你脫困后,希望能助老夫擒得真兇,也算一個交易吧。”
紀厚德眼中含淚,感激萬分的點頭道:“小人此生就是老爺的了,別說追查真兇,就是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在所不辭!”
顧伯克安慰道:“甚好,我這就出去打點,助你脫困。就再辛苦你在此忍耐一些時日。”說罷,退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