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廝雖然能夠利用這柄筑基法器,但是境界畢竟低微,無法徹底將法器煉化掉,和法器之間的感知也就吧不完全,也就無法完全操控法器。”
意識到這點,許道心中覬覦之色更重。
嘈雜當中,他內心當中念頭四起,但是面上只是哂笑著,停下腳步,躬下了身子,伸手就往玄鐵金瓜錘的錘柄都抓過去。
霎時間,酒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玄鐵金瓜錘上面。
金瓜錘砸在青石板當中,入地三分,鑲嵌似的,錘柄朝上,斜斜豎著,極其適合人抓起來。
再加上它的模樣雖然神異,但是大小并不太大,就算是錘頭部位,也就是七八個月的嬰兒頭顱大小,瞧模樣抓起來并不難。
只可惜的是,在場其他的道人全都上去試過,什么手段都使出來過,服食丹藥、使用符咒、動用道兵,全都沒有作用,就是奈何不了如此一柄鐵錘。
他們含笑看著,臉上都帶著期待之色。并非是期待結果會發生變化,而是期待許道接下來的丑樣。
許道一把捏住了錘柄,鼓動身上的氣力,試圖想要將其拎起來,先使了三分起來,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口中并發出了輕咦聲。
因為乍一接觸上去,他并不覺得手中鐵錘過分沉重,反而仿佛只要再多花費幾分氣力,就能夠將其舉起來似的。
他略作思忖,繼續鼓動氣力,想要將其拽起來,可結果卻是鐵錘又重了幾分,依舊杵在原地不動彈。
這下子,許道的動作一下子就僵在了場上,臉上并露出驚訝之色。
場上又響起哄笑聲,白供奉捧著杯酒,連忙解釋說:
“呂道友還是別白費功夫了,雷大人這法器,你多使出一份力氣,它便多重上一斤,讓你感覺下一刻就能將他提起來,但卻無論你花費多大的氣力,都無法真正的提起來。”
那和他不對付的黃道徒也忍不住發話到:“去去去!白道友打岔干什么,不讓呂道友試上一試,他又怎的會死心,我等又怎的有好戲看!”
“是極是極!”
“可能呂道友與我們不同,真能舉起來呢!哈哈哈!”其他起哄的道人也出聲支持黃道徒。
原來場上這批人之前嘗試舉玄鐵金瓜錘的時候,沒有一個不被鐵錘的特性所迷惑,全都是手段盡出,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臉色漲紅的。
很有幾人不甘心,活生生抓著錘柄試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旁人生拉硬拽的,才將其和錘柄分開。
許道聽見了道人們的議論聲音,他臉上露出明悟之色,但是并沒有就此松開手中錘柄,反而左手又是掐訣,嗖嗖的幾道法術使出來,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抓著玄鐵金瓜錘,臂膀使出巨力,臉色都開始漲紅,脖頸間隱隱有青筋暴起來。
“快看!呂道友不死心!”拊掌拍桌子的聲音大作,道人們瞧見許道的下場就要和他們一樣,更是歡喜起來。
“哈哈!黃毛道徒兒,可笑不自量!”首座的雷亮嘯也是大口飲酒,大笑連連。
許道試了幾下,發現果真就和白供奉所說一樣,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玄鐵金瓜錘的重量總是要大上一些,讓他無法拎起來。
“罷了。”許道心中輕嘆,然后他眼簾低垂,暗道:“那便動用筑基法力試試!”
沒錯,他剛才嘗試舉起鐵錘,所動用的氣力并非肉身全部的氣力,連十分之一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