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面上的太陽眼鏡兒,舒服的嘆了口氣,又有些暗示性的說道:
“芹兒啊,我這人生,如果再多個老婆,你說是不是就更圓滿了?”
南鳳芹不說話,裝作美聽見,將太陽眼鏡重新戴回了自己臉上,也躺了下來。
最近葉奕銘說這種帶有暗示性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次比一次暗示得更明顯,就算南鳳芹是個木頭人,她估計也領會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了。
她不回應,也不是故意吊著葉奕銘的胃口,成年人嘛......又不像岑以和喬綾香那樣,還玩你猜我猜你不說我不說的純純愛戀。
要同意了,就是同意了,要不同意,實在是因為南鳳芹擁有太多的顧忌。
小桌子另一邊,躺椅上的葉奕銘沒有聽見南鳳芹的回應,他也不介意,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結果這氣還沒嘆完,就有手下匆匆的跑過來,站在葉奕銘的頭頂,壓低了聲音說道:
“老大,常在瑩和尚正心來了。”
“誰?常在瑩?她又來干什么?”
葉奕銘支起頭,本來不想搭理常在瑩,但一想,尚正心不是常鹿能源集團的東家,常兆玲的老公嗎?
一個生意人,跑到西城這片荒漠里來做什么?
意識到問題有點兒不對的葉奕銘,直接坐起身來,問身后的駐防,
“怎么回事兒,說說,從頭說。”
身后的駐防,就把岑以和喬綾香出去開房,差點兒被尚士憲的嘍啰錄了小視頻,結果岑以發火了,又碰上了個剛正不阿的韓曉鋼安檢小隊長,這么一調查,直接就把尚士憲給揪了出來。
岑以一定要公事公辦,湘城北營嗷嗷叫著要圍了湘城,湘城安檢直接逮了尚士憲,并且跟尚士憲一同觀看小視頻的所有公子哥兒,順便也一道逮了。
“事情現在已經沒法兒控制了,湘城北營派了一隊斬首小隊,直接控制了關押尚士憲的湘城安檢聯絡站,這個......所以暫時,里頭是個什么情況,所有人都不知道,常鹿能源集團估計伸不進去手,所以就把矛頭指向了您。”
初級駐防實話實說,他知道多少,就給葉奕銘說了多少。
聽得葉奕銘兩只眼睛瞪的比銅鈴還要大。
只見葉奕銘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我,我他嗎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得力干將,帶著我閨女,出去開房,還差點兒被偷拍了小視頻......”
有點兒丟人。
說句大實話,葉奕銘雖然把岑以當兒子看,但他對喬綾香的感情也不淺,是打心眼兒里,把喬綾香當成了閨女看。
現在岑以帶著喬綾香鬧了這么一出,葉奕銘這個心情很復雜啊。
旁邊的南鳳芹有種滑稽的,想笑又不敢笑的心情,她憋著一張表情怪異的臉,說道:
“一個是城市指揮官,一個是所有駐防和安檢心目中的女神,我怎么覺著尚士憲必死無疑了呢?”
“他當然該死,就算沒惹到岑以和喬綾香頭上,這個人都該死。”
葉奕銘的嘴里全都是嫌棄,他低下頭來,有陽光落在太陽傘上,傾斜了一點點,落在他成熟的面龐上。
只見葉奕銘突然沉重了起來,說道:
“我那時候還是Z城一個駐防大隊長,有一次去大佬家里匯報工作,那天的雨下得真是大啊,我就坐在車子里,車子順著路一路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