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想一輩子只能活得像個影子,即使終身只能當個影子的魅影也一樣。被戳到了痛楚,魅影臉色一變,但是魅影并未做什么,只是冷哼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離開了。
一個只能違背自己心愿做事的可憐人罷了,他不必和他一般見識,魅影如是想。
等魅影走后,鬼卿放松的身體逐漸變得緊繃,別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握成拳,干凈瘦削的指尖冒出了點點血跡,手心徒留幾個深深的月牙。
這位震懾魔界的左使此刻一臉迷茫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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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騖阻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的石門已經劈裂了。他指著面前的碎石,看著寬敞的墓室,只好收回想說的話,祈禱蕭祖為人大方點。
五百年未曾面世的墓室,猛然被打開,撲面而來的是難聞的潮濕和發霉的味道,已經長期無人的陰涼。
里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一個棺槨,只有空蕩蕩的一片。
身后大楚的士兵捂住口鼻,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空寂的墓室。
“這是不是弄錯了,蕭祖的墓室怎么會是如此......”
身旁的侍衛瞥到他們的帝王臉色不對,暗暗打了一下說話的士兵。
講話的士兵一下子反應過來,瞬間面如菜色,急忙跪下道:“屬下對蕭祖不敬,請陛下責罰。”
然而蕭騖并沒有搭理他,因為他同樣難以置信。從進墓室開始,一切就都很奇怪,進了主墓室更加奇怪了,沒有那個帝王會一點陪葬物都沒有的,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寒酸。
然而史書明明記載,為了紀念蕭祖的功勞,蕭祖逝世時,陪葬物有許多奇珍異寶,甚至蕭祖的墳墓是他親自監督的,派了許多能工巧匠來建造墓室,無論怎么說哦這墓室都不會如此寒酸啊。
蕭騖搖頭,額頭緊蹙,堅定道:“這一定不是蕭祖的墓室,史書記載,蕭祖墓室奇珍異寶數不勝數,怎么會是如此寒酸的模樣。”
自從懷疑這里面躺著的尸體和沙棠的死亡有關系時,赤丹就對蕭騖再也沒有好臉色了,聽了這話,他冷笑道:“可能是他活著時道德敗壞,為君不仁,死后沒多久墓就被人盜了。”
若是之前,大楚的士兵或許還會斥責這個對他們開國皇帝不敬的人,但是各自心里明白赤丹的身份不一般后,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說話。
而且,他們無法反駁,畢竟這個墓室的確空蕩的可怕。
“不一定。”少年清雋的聲音響徹在空蕩的墓室里。驚擾了正在四處打量墓室的緣衣。
緣衣回頭看向君旻,君旻微微一笑,“這門口無論是以鳳凰眼為陣眼的結界,還是以朱厭血封門的事實,都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君旻乜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蕭鶩:“你們大楚歷史上可有記載什么通法術的修士,這個墓室的一切應該和他有關系。”
蕭鶩凝神想了一會兒,堅定道:“不會,史書上不曾記載過蕭祖身邊曾有什么通法術的修士。”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真有,但是史書沒有記載,可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身后方才出言不遜的士兵撓了撓頭,臉皺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