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再繼續這么呆下去,智商也會被拉低到同一水平線上去。
“老三,老三你到底瞅啥來著?”二哥程處亮仍舊固執地昂著腦袋,大聲地叫喚道。
程處弼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沒理會那五位親兄弟。揮揮衣袖,我悄悄的離開,不帶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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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皇宮之中。
肌膚勝雪,清麗溫婉的長孫皇后盈步進入了屋中,看到夫君李世民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二郎,發生什么事了?我方才看到孫道長、袁道長和氣極敗壞的盧國公正在出宮。”
“唉,程家老三,前幾日跟那幫勛貴家的孩兒們宴飲,結果醉死了兩天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后,居然誰也不認識了。”
“老程就請了永興坊的鄧醫者給程處弼看病,結果老程差點跟那醫者打起來。”
“打起來?”長孫皇后臉色有些異樣。“這是為何?”
李世民無可奈何地攤開手道。
“鄧醫者說程老三是失心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程那一家子人的脾氣,要不是當時尉遲恭和秦瓊幾位都在,怕是……”
長孫皇后手揪緊自己的衣角,定了半天神,總算是沒有君前失儀,這才訝然道。“鄧醫者也是長安有名的醫家,他這么說的話……”
“所以,老程才會到宮里來請給父皇診治調養身子的孫道長,而袁道長也精于岐黃之術,也被他拖了一塊去。”
“那日宴飲,好幾家勛貴的子嗣都在。還有恪兒那小子也去了,唉……”
“程處弼若病好不了的話,真不知道朕會有多頭疼。”說到了這里,李世民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既然孫道長與袁道長一同前往,他的病,或許能有得治吧……”長孫皇后也只能柔聲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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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金刀,坐在馬車之中,滿臉濃須,表情凝重的中年壯漢程咬金正認真聽著身旁鶴發童顏的孫道長詢問。
“失心癥的病患,會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不知程將軍可發覺他有何異樣?”
“異樣?除了誰都不認識,再也沒什么異樣。”程咬金摸了摸自己鋼針般的濃須,表情很是糾結。
“哦,對了,老三今日上茅房不愿用廁籌,布巾也不樂意用。非要宣紙,還說什么沒有紙,蹲坑沒有儀式感。”
“儀,儀式感?”孫思邈與袁天罡這二位天下知名的道家高人臉都綠了,好容易才維持住表情不至失態。
提著褲子去茅房那樣的污濁之地,居然要用文人用來記載詩書的紙張的揩屁股,這是神特么的儀式感……
“咳咳……程將軍,他可還有其他異樣的地方?”
孫道長薅了薅自己雪白的長須定了定神,覺得這個會被長安城數以萬計的文化人、斯文君子戳脊梁骨的話題還是略過不提為好。
“還能有啥異常,家里的親人一個都不認識了,還有就是嘴里邊老冒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