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布既不臟,也不臭,這哪像是經歷了生死送入大唐的要緊之物?”
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連直爽成二哥這樣的人都能夠看出如此明顯的破綻。
程處弼不由得臉色一黑,奪了過來,仔細地打量,還真是,哪怕這是那尼瑪提供的高原織品。
這位尼瑪終究是一位大豪商,再舊的衣物,又能穿過幾次。
而且這布條太過干凈和整潔,就像二哥說的既不臟也不臭。
缺乏那種讓人一眼就能夠感覺無數的象雄國勇士經歷生死與磨難送出來的沉重感。
看到了自家老三似乎有些氣極敗壞,二哥程處亮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家三弟。
“也罷,咱們可是親兄弟,這個忙,為兄幫定你了,交給我就成,回頭等我今日值完了夜。
明天交給你,鐵定能讓人覺得這玩意經歷了很多的磨難。”
“哎哎哎……二哥我還沒答應呢?”
“行了,我可是你親二哥,難道還能給你搗亂不成,正所謂兄弟齊心,齊利斷金,明天你就等著收好寶貝吧……”
看著那大步疾行而去值守夜班的二哥,程處弼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
罷罷罷,只能等明天二哥回來再跟他要回來就是了。好在程家人信得過程家人。
程處弼知道,二哥是憨厚了點,但是絕對不可能把正經事往外泄露一絲絲。
只是,程家二郎大步地來到了府門口之后,看著那份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血書,終于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然后將這玩意全塞進了自己的靴子里邊,還很美滋滋地跺了跺腳。
自己要巡守值夜,一個晚上下來,就不信這玩意不像經歷了艱難困苦和萬般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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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東都洛陽的皇宮門口,程三郎黑著臉,手里邊拿著一個木匣子,外面還特地包裹著一層布。
而且他還帶著嫌棄地表情,就這么只提溜著那包裹布,正要朝著宮中行去。
就聽到了身后邊傳來的吆喝聲,一扭頭,就看到了吳王李恪這位好兄弟剛好從馬車中跳了下來。
“賢弟你怎么過來了?”程處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這位哈欠連天,腳步虛浮的浪蕩皇子。
“處弼兄你是不知道,小弟我這兩天為了陪伴欽陵那小子,可是沒日沒夜的忙……”
“你又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了?”程處弼滿臉狐疑地打量著李恪,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道。
“啊,還有印子?”李恪不由得一驚,趕緊抬手去抹。
程處弼直接就呵呵了,果然,這貨只要不骨折,就不會停止他尋花問柳的節奏。
“該不會昨天你跟欽陵那童男子徹夜未眠吧?”
程三郎不禁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好算計,你這是準備把那只童子雞徹底的摁死在溫柔鄉里。”
“那小子是不是童子雞,小弟我倒不清楚。
不過那閣里的姑娘們可是說了,那小子可是對什么都很好奇,什么都想要試上一試,嘿嘿嘿……”
看著李恪那副很不正經的笑臉,程處弼覺得若是祿東贊聽到這話,指不定會犯下在東都謀弒大唐親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