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鸞道:“可有破解之法?”
席彬面露難色:“問題是在下不清楚,對方要用巫傀具體做什么,無法有所針對地提出解決辦法。這就如治病,不能對癥下藥,如何破解?”
敖鸞是極少數幾個知道是陳玄丘在外邊遇到了麻煩的真相之人,所以極為關切。
她也知道這么一段含糊的訊息,就讓人想出針對之法,那是絕無可能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么?”
席彬苦笑道:“除非知道對方接下來做的事,有的放矢。可是,一旦對方的咒語完成,那就來不及了。”
敖鸞大感失望,但還是把席彬的話迅速傳回去,叫陳玄丘小心防范。
這時席彬又自言自語道:“當然,也不是一定沒有破解之法。比如一人,練就無垢無漏之身,根本不會生病或中毒,那么他就不需要對癥下藥,因為他根本不會生病。巫術也是一般,如果有最高明的巫術,或者強大的巫器,可以輾壓對方,那就不需要理會對方用的什么巫術,只管以力破之。”
敖鸞馬上把席彬的這番話又原封不動地傳了出去。
然后,敖鸞又滿懷希望地問道:“席巫師,你可有這樣一法破萬法的本領?”
席彬搖搖頭:“除非……是巫神在世了,又有誰能有此強橫本領?”
南子一連三拜,抬眼看向陳玄丘,陳玄丘夷然不懼,正淡然看著她施術。
其實此時陳玄丘卻正神念浸入葫中世界,聽取解決辦法。
南子只當他根本不怕,把牙一咬,開始念誦最后的咒語:“唵,昂升,威打,瑪哈,天斯哇……“
南子的咒語還沒有念完,只開了個頭,陳玄丘就覺頭痛欲裂,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要把他的意識從大腦中抽離出去,注入那只木偶。
這時,敖鸞已經把席彬的話傳來,陳玄丘一聽,這他娘的有啥用?等人家念完咒語……,頭好痛。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可我自己,不懂破解巫術之法啊?
等等……
陳玄丘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
那件東西被他遺忘很久了,那是他在曾經還是一片荒蕪的葫中世界尋到的唯一一件物事。
除了吉祥碑的話。
那本來是一只破爛的幡子,被當時無所事事的他,為了消磨時間,打磨成了一只嗩吶。
初出道時,他曾用這只嗩吶對付過鬼王宗的魑魅魍魎,頗具奇效。
這東西是專門攻擊神魂念力的,對付南子的這一招秘術,會不會有用?
陳玄丘并沒有把握,但他此時頭痛欲裂,也顧及不了那許多了。
于是,他手指一抹,迅速取出了那件物事,湊到了他的唇邊。
這是一只通體呈暗金色的嗩吶,
他自命名的:渾元兩儀嗩吶!
曾經的渾元兩儀六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