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鈺無語的看了齊凈一眼,有點后悔請他來了。
早知道齊凈這廝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想到請他來喝個酒還試探他一下,這種人出門在外遲早被人打死。
今日的宴會十分熱鬧,受到邀請的人基本上都來了,江風進剛中了探花,十分引人注目,他一出來便被許多人恭維,非常不適應。
兄弟三個站在一起迎接賓客,江風進和江風儀兩人分別站在江別鈺兩側,入耳聽到的全是問他們兩人親事的。
畢竟這次請的都是親戚或者相熟的人家,大家也不避諱,直接當著兩人的面就問江別鈺了。
有些陪同而來的貴夫人更是毫不隱晦的上下打量侯府的兩位未婚少爺,越看越滿意,滿臉帶笑的夸他們俊俏,還拉著自家的女兒上前打招呼,把兩位少爺弄的面紅耳赤。
繞是江風儀都有些吃不消了,他低聲對江別鈺說:“大哥,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腿還沒好利索呢,站著疼。”
江風進默默的看他一眼,搞不懂江風儀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的。
江別鈺也被人問的有些煩了,便道:“你們兩個進去吧,這里不用你們賠著了,讓江總管和江虎過來。”
江風儀如蒙大赫,立即跑了。
江風進也跟在江風儀身后,腳步快速的離開,看那兩人的背影,仿佛背后有鬼追。
后來的人看到他們的背影,還詫異的說:“哎呀,這兩位少爺怎么突然走了呀,我還有話想要跟他們說說呢。”
江別鈺笑著道:“今日且先來喝酒,有事不如改日再說。”
那來人便有些訕訕的,心想若是改日再說,被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
江風儀回來后,立即躲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江風進就不行了,他也算是主角之一,今日必須要全程陪同的。
老侯爺的病如今也沒有大礙了,趁著今日人多,他也出來露了個臉,要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他的病好了。
文昌侯府今日更勝以往,人們見到老侯爺,紛紛上前恭賀,背地的人們也議論著文昌侯府的現狀,猜測著老侯爺和江別鈺將在什么時候奪回兵權,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封藍柚呆在后院中,沒有出去,封夫人倒是從南地回來了,封軾因為南陵鹽場的案立了大功,上面的人有意提拔他,要將他調回京城來,封軾尚未決定要不要留下,封夫人聽到消息后,便趕回了京城。
因為一雙兒女的緣故,封夫人原本也想著要留在京城的,如今正好,封軾也就順勢留下了。
只是他的任命還未下達,要等著與南地兩州的任命同時下發。
封夫人帶著武康伯府的三小姐封知雁在后院陪封藍柚說話。
封夫人對封藍柚說道:“以前覺得你在侯府過的辛苦,不開心,那江世子仿佛并不敬你,娘心里難受的很,如今看到你們如此這般......娘心里也就高興,你們好好過日子,將來若有不順心的,也要記得與娘說,不要自己悶在心里,你什么都不說,娘心里也著急。”
封藍柚有些感動的點頭,雖然不是原著,但畢竟占了人家的身體,這往后,原主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父母,她是必然要替原主盡孝的。
封藍柚道:“我曉得的母親,你女兒我不是會吃悶虧的性子,你且放心。”
封夫人點頭,這點確實。
她女兒不會吃悶虧,但以前的阿柚性子急躁,有些任性,嫁了人后可能是被磨出來了,在侯府后院吃了些苦頭,如今性子沉穩懂事,遇事也不沖動了。
封夫人一時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自己的女兒,她當然是希望她永遠單純率性的,但是那樣的性子容易吃虧,受人欺負;沉穩懂事些好,但是這樣的轉變又難免讓人看著難過。
母女兩說了好一會兒的體己話,一旁的封知雁則神情懨懨的,絲毫沒有往日活潑的氣息。
封藍柚看到武康伯夫人今日也沒有來,當下覺得稀奇。
她問封夫人:“伯母今日怎么沒來?”
封夫人轉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神思不屬的封知雁一眼,道:“還不是這個丫頭闖的禍。”
封知雁聞言,抬起頭來,幽怨的道:“三嬸也覺得這事是我的錯么?”
封藍柚好奇道:“什么事?”
封知雁看著封藍柚,欲言又止,臉色還紅了起來。
封夫人便道:“她這兩日吵嚷著要與我們一同回南陵去,你伯母不同意,兩人便吵了起來,這孩子,直接將你伯母給氣病了,上午我們出府的時候,你伯母還悶在屋子里,說頭疼。”
封藍柚更好奇了,問封知雁:“三妹要去南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