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的性格他了解,淺野信繁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要不經意泄露一點點信息,那孩子就會探究到底。
最終工藤優作妥協了,他強調道:“新一不該跟組織產生任何瓜葛。”
“您放心,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工作被別人代勞。”
“阿笠定子是三十年前去世的,我不知道死因是什么。不過阿笠博士是在那件事之后才加入組織開始科研的。”
三十年前……
那恰好是赤井秀一告訴他烏丸蓮耶失蹤的時間,自那之后烏丸蓮耶應該就已經換人了。也就是說,阿笠定子死在了組織“改朝換代”的時候嗎?
她究竟是被無辜牽連,還是她本身便是促使阿笠栗介篡權奪位的導火索呢?
“阿笠定子是博士的姑姑,這件事博士應該很清楚才對。”信繁故意道,“怎么,他沒有告訴你?”
工藤優作只是說:“這是阿笠博士的家事,而我恰好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愛好。”
見多了工藤優作睿智坦然的樣子,驟然面對陰陽怪氣的他,信繁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這樣倒顯得工藤優作多了幾分真實。
“好了。”信繁后一靠,做出下逐客令的架勢,“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工藤優作挑眉:“你不好奇為什么阿笠栗介會將我的代號給你嗎?”
信繁淡定地回答:“因為我現在做的是你本該做的事,對吧,黑暗男爵的創始人?”
工藤優作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如果你足夠冷靜聰明,你就該像我一樣,在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及時抽身,那樣就不至于落到現在的境地了。”
“然后像你一樣躲藏了十七年,甚至連累兒子差點命喪組織之手?”信繁毫不客氣地嘲諷,“如果是這樣的冷靜聰明,抱歉,我不需要。”
淺野信繁的回應在工藤優作的意料之中,他感慨道:“站在一位長輩的角度,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但站在新一父親的角度,正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我才能放心把他交給你。”
信繁沒有再說什么。
他理解工藤優作,但他永遠也不會成為工藤優作。
我們是怎樣的人,并不取決于能力、特質甚至經歷,而是取決于自己的選擇。
……
松田陣平當年能在尚未畢業的時候就被爆裂物處理班看重,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對機械結構的了解和理解讓信繁自愧弗如。
即便如此,信繁也不敢頻繁使用松田陣平留給他的屏蔽裝置。
澤田弘樹的先例尚在眼前,過于依賴這些設備的下場可能是毀滅性的。
他的小心謹慎給降谷零等人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松田陣平第七次無能狂怒中……
“他又拒絕了!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了!!”松田陣平憤怒,“我給他強調過很多遍,屏蔽裝置非常安全,他可以放心使用。”
降谷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