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看劉真走的匆忙,不由得搖頭笑道:“這位劉大匠雖然性子直爽粗疏,可是為人卻是極為專注。若非如此專注,怕也成不了煉鐵的翹楚人物。”
張唐卿也附和道:“只可惜了,他卻做了工匠。若是如此專注讀書,必定是個寒門進士。”
“天賦如此,也不可強求。張兄如讓他讀書,怕是還耽誤一個大匠。這等人自有他所喜愛之事,換一個行當便不行了。”徐綬也跟著道。
“對了,徐探花,那同欣正店在哪里?”范宇摸了摸肚子道:“既然來了,若不品嘗一番,豈不可惜。能得探花郎推崇,想必味道不凡吧。”
張唐卿哈哈一笑道:“不錯,正要叨擾探花郎。”
徐綬心道,原本以為這兩人是客氣的,卻沒想到還惦記著。
“請侯爺與狀元郎跟我來。”徐綬伸手一引二人,便當先帶路在前。
接下來的數日,范宇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軍器造作院的作坊極多,一天去巡視兩三處,也要七八日之久。因為忙了起來,卻沒注意到展昭這幾天消失不見了。
直到第六日晚上回府的早,范宇才想起來問王小丁展大哥去了哪里。
王小丁比陳家姐妹大些,如今也有了在侯府做家丁的自覺,府中的事情范宇不在,他能收拾的便都收拾整齊。
聽到范宇動問,王小丁便回道:“展大爺前日便與我說,他要準備去耀武樓演武,這幾日便不在侯府中住了。”
“展大哥不在府中住,你卻為何不告知于我?”范宇有點生氣的道。
“這是展大爺吩咐的,他說近日侯爺公務繁忙,些許小事等侯爺有空了再說也不遲。”王小丁急忙分辯道。
范宇一聽,原來是展昭自己吩咐的,便沒了脾氣。這好幾天都過去,也不知道展大哥演武之事如何了。
正在想著此事,便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卻正是展昭回來。
范宇急忙起身相迎,對展昭抱拳道:“展大哥這幾日去演武,也不讓王小丁告知于我,卻是怠慢了展大哥。”
“我看你早出晚歸,便吩咐他莫要耽誤你。”展昭的心情顯然不錯,一臉的神采飛揚。
“看展大哥這得意的樣子,顯然是在耀武樓演武很是順利吧?”范宇伸手請展昭坐下,才問起詳情來。
展昭聽到范宇問起,正搔到他的癢處,便笑出聲來道:“此次相當順利,前面數日都在開封府中準備,直到今日,才隨包知府去了耀武樓。官家親臨耀武樓,卻是該著展某顯露本事。”
范宇聽展昭如此說法,卻只說了半截,不由追問道:“展大哥莫要賣關子,快些告知小弟,官家看你演武之后,究竟有何反應。”
“也是展某的本事過硬,劍術、射術,馬步功夫都不是尋常軍將可比。”展昭說到這里,才取出一份告身和印信來,“因此,官家御口親封展某為,帶御器械。”